秦煊和段心月以為那兩個和尚到院牆邊就停了,不想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吱呀一聲,他們再仔細一瞧,發現在那院牆的暗處居然還藏有一扇非常隱蔽的角門,此刻那門已經被打開,兩人正抬著長袋子往外麵走。
深更半夜的,這兩和尚在幹什麼?秦煊的目光一直隨著他們的行蹤而移動。
抬出去有幾十米遠,那個年齡大的不願意了。
“師弟,就在這地方埋了吧?老子胳膊都累酸了!”
“師兄,我聽你的,你說在哪埋我就在哪埋。”
“那好,先扔地上吧,我們歇會兒再幹活。”
兩人把長袋子放到了地上,然後坐著休息聊天。
“師兄,內衛司的人太霸道了,他們把人打死了,自己不處理,卻讓咱們跑腿受累,簡直目中無人!”
另外一個本來就一肚子氣,聽了他這番話,更是火上澆油。
“呸!這幫王八蛋,平日裏欺負人都習慣了,現在居然又騎到咱們頭上了,主持方丈他們也不敢為我等撐腰,這口氣老子實在受不了。”
“主持方丈還不得看薛大師的臉色,這永寧寺根本就不屬於他們的,薛懷義如果不高興,都得乖乖地拍屁股走人。”
“哎,師弟!這幫內衛在廟裏天天幹什麼,我怎麼經常半夜裏聽到後院傳來殺豬似的嚎叫聲?”
“跟你說師兄,那些人都沒幹好事,他們經常從外麵抓人進來,全部關在後院的牢房裏,你聽到的動靜是拷打審訊時發出的慘叫聲。”
“什麼?牢房!”他驚恐萬狀,嘴巴都不利索了,“師……師弟,這永寧寺什麼時候成了監獄了?”
“師兄,你可別在外麵瞎傳啊!我也是從其他師兄們口中知道的,而且我還聽說這後院中建了許多機關和暗室呢,這幫內衛做的都是驚天大事,咱們千萬不能惹他們!”
那位師兄聽完後老實了,再也不敢說內衛的壞話。
“娘的,這幫人太厲害了,老子還是識相點,叫幹點活就幹吧,不然這頭上的腦袋說不定哪天就得搬家。師弟,咱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抄家夥開始挖坑吧!”
他站起來準備幹活,那位師弟突然往自己光禿禿腦門上拍了一下,然後沮喪地說道:“師兄,我走得急,忘……忘記帶鋤頭了!”
“你什麼腦子,我剛才不提醒你了嗎?哎呀!真他娘煩人,越想早回去越耽誤事,你在這看著,我去拿吧!”
他轉身要走,卻被師弟一把拉住了。
“師……師兄!這裏黑洞洞的,太嚇人了,還是我去拿鋤頭,你……你在這裏看著吧!”
他膽子其實並不比師弟大,之所以提出來自己回去拿鋤頭,也是覺得這裏的氣氛很瘮人。
“你抬累了,還是我去拿!”
“師兄,我一點都不累,你比我年齡大,跑腿的活理應讓小弟效力。”
“要想好,大讓小!還是當哥去更好!”
“不行,還是我去!”
兩人爭得不亦樂乎,汗都要下來了。
“算了,咱誰也不爭了!這樣,說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去拿鋤頭。”
“這辦法好,咱們來吧!”
師弟比較擅長來這個,所以很痛快地答應了,兩人異口同聲說了起來。
“石頭石頭,剪刀!”
“石頭石頭,布!”
師弟指著師兄笑嘻嘻說道:“師兄,你輸了,還是我去吧!”
“不對!”他一擺手,“正兒八經的石頭剪刀布是三打兩勝,你規則沒講好,這次不算數!”
“有你這麼賴人的嗎?看人家贏了居然說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