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哀家心裏倒是好受些了,隻不過希望這祥瑞應該早一點降臨,而且越多越好啊!”
“貧僧明白,請天後稍安勿躁,靜心等待!”
武後終於有了笑容。
“天不早了,哀家想睡覺了!”
這是口令,下麵將進行規定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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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冷了,秦煊還站在殿門口的台階下守衛。
本來以為到了內衛司就不用在殿外宿衛,可薛懷義告訴他這是太後的旨意,必須遵照執行,換了別人自己也不放心。
婉兒今天好像不高興,站在他麵前一言未發。
“哎!上官大人,你怎麼不說話啊,陪我說幾句,不然本公子快打盹了。”
“我不許你再叫我上官大人!”
“那叫什麼?”
“叫我婉兒!”
“對,應該叫你婉兒大人!”
她生氣地瞪了一眼。
“你腦子有毛病是吧?上官大人和婉兒大人還不是一回事?”
他是想逗逗她,因為一個人站在那裏確實無聊,有個人開開玩笑時間會過得快些。
“行,叫你婉兒姑娘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哎,我看你悶悶不樂,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因為你嗎?”
她深情地望了他一眼。
“為了我?別瞎說,我什麼時候惹你不高興了?”
“你為什麼要進內衛司?”她生氣地問道。
“我進內衛司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跟我說實話,是你自己要求進內衛司還是薛懷義鼓動你參加的?”
“是薛師看上我,然後我同意進來的。”
“周熠,不要在我麵前裝了!如果你自己不情願誰也無法強製你參加。”
“不錯,是我想參加,可你就為這件事生的氣?”
“對!我就是不希望你加入內衛司。”
秦煊越聽越納悶,自己加入內衛司跟她有何瓜葛?
“是內衛司不好嗎?”
“對!那不是個好地方,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機構,有野心的人才會加入內衛司。”
“有野心?”他仔細瞅了瞅她,“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難道錯了嗎?不要想狡辯,我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什麼的人沒見過,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我絕對不會看走眼!”
這話聽起來就氣人,居然用貨色這樣的詞來形容他,要是男的早抽了,不過對方是美女,而且官職比他高,就忍了吧!
“那你說說我的野心是什麼?”
“那還用解釋嗎?無非是借助薛懷義往上爬,最後達到你升官發財的目的。”
這口氣怎麼和段心月一個樣,難道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喜歡嗎?
“婉兒,我進內衛司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並非為了升官發財,你肯定是誤解我了。”
“哼!周熠,聽我一句話,不要削尖腦袋往上爬!這皇宮富麗堂皇,威嚴無比,所有的人都希望進來,凡是想進來的人都是野心家,但是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婉兒的話讓秦煊覺得聳人聽聞,他不理解她為何要說這些話。
“你從小就在深宮中長大,難道也是個野心家嗎?”
他反問道。
“我是沒有辦法,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一輩子也不再回到這裏,到外麵才會有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但是就像你沒有辦法出去一樣,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進來的。”
“沒有辦法才進來的!”她眼睛緊緊盯著他,“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也許有一天會讓你知道實情!本公子本來不是一個複雜的人,而是一個簡單的自由自在的人,可世事變遷,有很多東西不得不改變,如果這算是一種痛苦的話,我比你要多得多!”
她大概聽出了他的難言之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也像我一樣不得不去偽裝自己嗎?”
“是的,我必須這麼做!”
“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希望,現在才發現是走進了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深淵。”
“沒有那麼嚴重吧!哎,我是個樂觀的人,被你幾句話嚇得對生活都沒信心了。”
“你臉皮那麼厚,還能給我嚇著嗎?”
“咱們談些高興事吧!你那還有好吃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