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本對此事無所關心,但聽那店小兒所說也猜到幾分是東幽穀主,心想:“木大哥是因此人喪身,此仇怎可不報。”他當即應允,如風聽兩人前去,自己又怎願獨留在此,任天行深知此次前去並有凶險,正欲要讓其留在棧內時,莫心卻道:“讓如風去吧,要是讓他獨留於此,再遇上個仇天酬到時隻怕再難如此幸運了。”任天行頓時深覺有理,便拉著如風一起前去。
三人到了海岸口,隻見這裏簇集之人眾多,但都遠遠觀望不敢靠近,深怕那兩人打鬥誤傷了自己。任天行扒開人從,放眼望去,隻見岸口停放著無數船隻,那些船工都已逃開,而最氣派的一艘帆船上直立著十來個身著白衣之人,站在最前首的那人麵色清冷,長袍被海風吹得‘呼呼’作想,此人便正是齊東陽,那毛儒壽站在其身後,因在絕頂峰上身受任天行一劍,所以到如今傷勢仍是未愈,麵色看來蒼白無力。
而在另一艘船上,隻見那通達天正於一姑娘相鬥,那女子身著白裙,裙上袖滿紅色臘梅,正是莫心師妹蕭雲落,莫心瞧見是她,不由驚奇起來,心想:“她怎的和東幽老兒起了衝突,莫非她知師傅是被其所害,專程找齊東陽報仇麼?我這師妹何時又變得如此重情重義!”
任天行也一眼便識出是蕭雲落,雖自己被其所騙,但總想她不過是個孩子,一時頑皮而已,心思裏也未責難於她,現下見她有難又怎不急,隻道:“莫兒,我們得救她一救!”
莫心見她與那通達天拆招現下仍未處下風,頓時驚愕不已,一時也猜不透雲落武功何時進步到這等境界,她有心瞧瞧雲落招式路數,便隻道:“倒也不急,我看那胖子也不是她對手!”
任天行知莫心用意,一時便未上前,隻是瞧見那齊東陽憤恨不已,總想著自己須得在生時取其性命替木大哥報了此仇,那樣才能安了此心。
隻見那通達天朝蕭雲落頸部揮將過來,這力道之大自然令人膽寒,卻隻見蕭雲落身形輕輕一向左一晃便避過此招,通達天長杵當即從中停住蓋頭劈落下來,此招變化之奇之快讓蕭雲落難以預想,她忙得舉劍格住,卻料那杵已換成金剛所作,蕭雲落短劍又怎敵得,隻聽‘鏗’一聲,短劍便被斷成兩截,那通達天見此招得手,得意不已,回轉長杵朝蕭雲落胸口直挺了過來,此招狠辣無比,是已下了殺手,倘若雲落閃避不過,便喪身於此了。
蕭雲落見此情形也嚇得滿身冷汗,她忙使起‘空靈步’向左滑開,通達天邁步跟進,其勢甚威直逼得蕭雲落連連後退,隻見他金剛杵一橫掃,蕭雲落本已鬥得疲憊不已,他斜身避過卻見那金剛杵上鐵環一帶竟刮上其麵頰,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