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黎文軒見一個小姑娘攪了場,雖趕走了仇天酬,可仍有些氣憤難耐,他走上前拱手說道:“姑娘的武藝果真不同凡響,要不再下賜教幾招,你看如何?”
莫心甚是討厭他一副裝腔作勢的嘴臉,由此不願大理,側過臉去回道:“我現下還並未想要來爭奪經書,等我想要時再來賜教不遲,你還是請他人去切磋吧。”
黎文軒聽得如此氣傲之言,哪有不生氣之理,可他卻依然笑道:“姑娘謙讓了,小小年紀就如此了得,將來定成大器。”
莫心越聽越覺難受,莫不是刑柏炎在此,自己早已發難,她也不願再多言語,隻是扶著任天行,問著:“任大哥,你傷可曾好些?”任天行點頭稱允。
那黎文軒見莫心不願上場,當下竊喜,便揚手道:“在場的各位英雄豪傑哪位願上場賜教,黎某定當奉陪。”此言一畢,台下一陣嘩然,卻無人上場,正在此刻,隻聽得一渾厚的聲音響徹起來,這聲音由內力貫注,在場武林人士武功低微些的隻覺得耳鳴眩暈,那人道:“這經書除了我師傅,誰還配得?”
話音未落人卻已到,隻見最前首走的正是莫心在客棧之中遇到的那胖子,他肩上騎著的卻是他小孩師兄,這兩人身後跟著數十位門人,都身裹純金盔甲,看來氣勢非凡,等其門人過後,便見往後由八人抬著一精致白色轎子,那方轎寬大無比,裝飾精致,倒猶如一閣樓一般,而那八人卻猶如石柱一般,僵硬無比。
而坐在轎上的那人便是東幽穀老怪齊東陽,隻見他頭戴銀色麵具,額前幾縷白發搭落下來,身著墨綠長袍,那袍鍛由上等綢緞縫製而成,四圍滾了金邊,顯得很是雍容華貴,他拂動長袖一躍而起,飄落方轎,這一騰躍便可看出其武功造詣非淺,在場的眾武林人士都是驚歎疑惑之色,相互間嘀咕不已。
黎文軒見他身法,自知不是對手,但仍不願服輸,說道:“請問閣下是?”
齊東陽銀色麵具下顯得冰冷有餘,這神態顯得與之答話便會折低了身份一般,他二弟子通達天鐵杖往地上一杵,頓時煙塵四起,巨石皆震,眾人見他一身蠻力,當真心神具顫,喧鬧聲頓時歇止,通達天大聲喝道:“你算甚麼東西,我手一捏便碎了,也配與我師尊交手。”
如此不敬之語黎文軒隻氣得麵色發紫,但他仍麵帶微笑,說道:“那不妨接上幾招。”
那通達天見他叫陣,很是氣惱,右手一揚鐵杖便直橫掃了過來,那力道之大隻聽得鐵杖掃過發出的‘呼呼’聲響,接著寒光一現,一招未過另招又現當頭劈下來,黎文軒哪經得這般力道,當即後躍避開,通達天趁勝猛打,不容得他有半點間歇,三招連上直戳其胸口要害,黎文軒忙揮劍擱擋,卻哪經得起,頓時長劍便被折為兩斷,那通達天打得起了勁,招式沒半點緩下,再持下去隻怕黎文軒便會喪生於鐵杖之下,他忙得斜身避過,再後躍閃開,拱手道:“閣下臂力驚人,在下認輸了!”
通達天見他認輸,頓時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徹得峰頂欲裂,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