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魯半鐵喝道:“你這女娃子,也配和我動手。”
眾圍的這些武林人士,見他們打鬥,也不出來說上兩句,隻是看著熱鬧,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娃子出來跟那魯半鐵叫陣,不免都為之擔心起來。
莫心倒半無懼色,使了招“拂衣掌”直擊將過來,那魯半鐵一身蠻力,他將鐵杖一橫劈,眾人都見莫心定要吃上這一杖,可莫心身子一扭,便斜下滑過魯半鐵的鐵杖,她又連使了招‘五刖笑花手’中的‘蕩弦手’,隻在那魯半鐵腹上一拍,就收了式,那魯半鐵見這一掌,倒沒幾分力道,由此大笑道:“小女娃娃急著給我撓癢,也不用這麼大庭廣眾的嘛。”
眾人一聽他如此說,都放肆地笑將了出來,可還未等眾人笑聲停下來,那魯鐵生隻覺小腹一陣鼓脹酸痛,隨即便應聲倒地叫嚷了起來,眾人又都唏噓了起來。
天行不免問道:“莫兒,你又對他做了甚麼手腳?”莫心隻是朗然一笑,湊近天行耳邊,道:“我隻是在指甲上塗了點‘消筋粉’,讓他嚐個鮮。”天行見莫心如此頑皮,也就微微笑了。刑柏炎見得莫心剛才所使招式,便明了她的門派來路,由得也隻是沉思,愁悶了起來。
莫心見得他的表情,很自好奇,問道:“我看你一直愁眉不展,有何不妥嗎?”
天行瞧見那魯半鐵滾在地上,直在叫嚷,隨後爬到莫心麵前,捧住她腿直叫道:“我的姑奶奶,請你賜我解藥吧。”
莫心見他這般狼狽樣,很是得意,當即敲了他那如銅般堅硬的頭,道:“我給你撓的癢癢舒不舒服呀。”
那魯半鐵隻管點頭應道:“舒服,舒服,求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天行見莫心玩得有些過了,忙及勸道:“莫兒,別再胡鬧,給他解藥罷,當心要了他性命。”
莫心卻將嘴一撇,道:“放心吧,死不了的,這毒好解得很,隻需喝一口酒便會消了,隻是這地方不知有酒沒酒,那可不管我事了。”
那魯有鐵站將了起來,望向群雄,隻求哪位能帶有酒水,隻見他大聲叫道:“哪位大俠有酒的?”那些人方才見他言語粗魯,現竟又受控於一個小姑娘,都不願出手救他,隻冷麵相對。
魯半鐵頓時也惱了,想叫罵上幾句,可一提氣隻覺腹部疼得愈加厲害了些,又隻好忍了下來,可他那彪漢的臉上卻又流下兩行淚來,想來實在是經受不住這般折磨。
天行見莫心這次出手狠了些,雖然這鐵杖魯在江湖上名聲極壞,可畢竟未作甚麼大殲大惡之事,這般懲罰讓他在天下人麵前丟盡顏麵,想來是不該的,正欲上前勸說莫心替其解毒時,隻見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隻道:“大胖子,這裏有酒你要不要?”
眾人尋著聲音望去,隻見一棵大柏樹上倚著個白胡子老頭,他隻顧喝著酒,手上牽著捆縛雲落的腰帶,想那聲音便是雲落發出來的。
莫心見到雲落被縛,倒是沒理會,正想趁此讓她受一些苦,天行見到,就忙及問道:“那不就是你師妹麼?”莫心隻是笑著答道:“我正想找她去,現在倒好,有人替我教訓了她,也不知這人是何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