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提了劍就往外走,任天行哪願讓她冒險,他一把抓住她,道:“既然你說了不跟他們動手便是,可我卻也不讓你去送命。”莫心見他誠摯的眼神,本想不依此刻卻也不想違背,正躊躇如何脫身時,隻聽得小黑馬在外的嘶鳴聲,她心念一轉便叫道:“讓小黑馬托我們衝將出去。”
任天行會了意,他口哨一吹,那小黑馬聽得主人叫喚,立刻使勁掙脫韁繩,衝進廢廟中,任天行一把拉住莫心上了馬提劍衝了出去,那群人見任天行想逃走,都簇擁了過來想圍住他們,可這小黑馬卻也生得一身神力,一腳踢得一人鮮血不止,無人敢攔,仇天酬見狀飛身一掌劈向馬頭,莫心見狀,掏出‘花雨針’,連數向其發去,仇天酬閃身避開,那花雨針便刺到其身後的那些門人,頓時倒地。
仇天酬見狀,更是來氣,又一掌劈向莫心的後心,那一掌之快,內力之勁,使得莫心難以抵擋,任天行見狀,從馬背上騰躍起來,揮劍迎上,他一招‘天行劍法’中的第六式‘千回百繞’,直向仇天酬胸口刺去。
那仇天酬舉身欲用雙指挾住劍峰,卻未料到此劍式是一變式,他劍峰在離其一寸之間就偏身讓開,劍峰再橫向刺其腰部,仇天酬未料到,腰上便中了一劍,還好他手勢快速,隻是一些皮毛之傷罷了,他見此劍法,便自語了句:“天行劍法”,隨即又一掌橫打過來,騎在馬背上的莫心雖見任天行此刻稍占上風,但怕他有傷在身難以相持多久,就擲出銀針助其脫身,仇天酬見銀針自是卷袖拂開,隨即莫心叫道:“上馬。”
任天行就立刻翻身上馬,兩人朝前馳奔去,那仇天酬欲追時見兩人已去得遠了,也就舍下,隻撂下一句:“待日子好好教訓你這小子。”
想那仇天酬自莫心與任天行二人從手中逃走之後,便甚是氣憤,就派下弟子四處尋訪其蹤跡,但終究惦記著奪經大會之行,時日不多,也就不是很放在心上,想他來日方長,等奪得經書,練得天下奇學,收拾兩個小毛孩不在話下,當即就另堂下人朝絕峰頂前去。
那白臉漢子童虎生雖中毒很深,可隻要那仇天酬不惜內力相救倒也活得,隻可惜他甚是吝嗇,怕消耗內力在絕頂峰上難以應付也就舍下他了,隻叫堂中弟子將其安置在冰窖之中緩解毒性,至於來日也就看其造化了。
莫心,天行二人自從廢廟逃將出來之後,兩人便不似以前一般互不相禮,他們共乘著一匹馬,一路看著這六月秀麗風景,也好是自在,隻可惜兩人都愁苦著兩件事,一件是絕頂峰之行,另一件則是經書之事,莫心自是遵了師命下山來奪經,而任天行此行也是為幫木純康取回經書以表結義之情,二人雖不言語,但內心都甚是明白。
莫心按耐不住,先是問了起來,道:“你來必是要替你木兄奪回經書的,但我又難違師命,現在這般,叫我該如何是好呢?”
任天行雖然不懂如何言語使其放下心來,隻是緊緊握著她的手,隨後說道:“我隻想跟你在一起,以後發生甚麼事等以後再說吧。”
莫心聽他的話隻悠悠地歎了口氣,就依偎在他懷中,暫時忘記這些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