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說道:“你朱手神偷偷盜的本事我木大哥自是不敵,你又何須在此誇耀。”
朱手神偷麵色一冷,隻道:“沒想到又是個狂妄的小子,也好,便讓我瞧瞧你青龍劍派的劍法如何。”任天行隻道:“青龍派劍法豈是你瞧,你便瞧瞧我這劍法怎樣?”
言罷飛身挺劍,劍點三花,便分刺其‘眉心穴’左右‘期門穴’,隻見他劍走靈動,身形飄渺,倒也不可小覷,朱手神偷見他劍法精妙,隻得退步避讓,但任天行的輕功卻是不弱,連得舉步而上,劍尖始終不離他半寸之餘,朱手神偷見此勢,忙得從腰間衣帶中抽出劍來,而此劍柔軟平滑,如遊蛇一般,藏於腰帶中卻無人發覺,他手腕輕抖,軟劍便纏上這男子劍峰,竟讓其抽其不出,隨後朱手神偷左手翻出,便急拍他胸口,任天行身子微偏,左肘撞向其臂間‘曲澤穴’,朱手神偷隻得回掌。
隨後任天行索性將劍往後一拉,右足一揚,踢向對方手腕,他變招奇快,若對方不撒手撤劍的話,反而會被對方所控,朱手神偷隻得回了軟劍,一招‘雲開霧散’便朝任天行刺將過來,此招本是厲害,再加上劍身薄軟,便將他籠罩在劍陣之中,任天行隻得揮劍不住格擋,但對方劍峰猶如蛇口一般不住向身體各處咬將過來。
隻聽得一連的‘嗤,嗤’作響之聲,任天行幾處衣服被刺穿,流出汩汩鮮血,他心知若長持下去,自己必是不敵,見退身到翠竹邊,他靈機一動便一手拉住翠竹,雙足一點,那翠竹受力反彈將其拉上空中,而後他削斷翠竹枝節,擲射而下,頓時間這竹節便如數十把利劍一般齊向朱手神偷刺來。
朱手神偷忙得揮劍斬格,趁此空隙這青年斜落而下,使一招‘衡陽歸雁’朝其後心刺來,朱手神偷卻也驚出身冷汗來,他隻得回劍避敵,但那竹節卻也插入其肩,其手微抖了一下,便隻慢了這片刻,任天行劍峰已到,朱手神偷忙得斜身避讓,但其左臂仍被劃了一道口子,朱手神偷發了狠,使出‘五雲劍法’來,這劍法乃華山劍法,奇險精要,一招接著一招使來,威力不可當,任天行未想到他竟會諸家門派武功,忙得使出自己所創的‘天行劍法’來,橫空使出‘鳳凰上客’,便如雙劍在手,左右開弓,卻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相持了一個時辰之久,仍是難以分出勝負,那朱手神偷見如此久都未拾掇下一個青年小子,早已怒氣上衝,再鬥片刻,他隻感身上一陣奇痛,又如方才一般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骨髓,不覺全身痙攣一下,劍差點脫手而出。
任天行見其出手突然遲緩,也不知為何,心想定是誘敵之計,他也不強攻,凝神細瞧朱手神偷全身,想知經書藏於何處,他見到那腰帶之時,便微微一笑,劍尖微送,便挑下腰帶,順劍取了過來。他展開那腰帶果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料想定是經書不錯,便忙得揣入懷中。
他得了經書原意是要好生教訓朱手神偷一番,但見他神色有異,此時再出劍的話便勝之不武,因此收劍說道:“你走吧,經書我已取了回去,你若有本事便再來偷上一回。”
那朱手神偷此時臉色鐵青,望著仍昏迷中的那俊秀少年,緩緩走將過去,翻手一起似要對其下手,任天行見狀忙得奔至那少年身前,挺劍護著,怒道:“你想怎樣?”
朱手神偷冷冷笑了聲,隻道:“好得很啊,沒想到你劍法卻已如此精妙,我倒是小瞧了。”任天行年隻道:“你也不錯,竟會使如此多名派武功,果然不負神偷之名。”朱手神偷冷笑一聲,隨後長袖一拂便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