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種身法,乃是幾年前執行宗門追殺任務的時候,偶然間闖進一座遺址所得,修煉此法的人隻需在陷入危及的時候,將全身勁氣彙聚於足尖,便可在一定時間內,獲得成倍暴漲的速度,稱得上的絕好的保命底牌。
這種身法維持時間很短,注重一瞬間的爆發力,一個呼吸之內,便能掠出去上百丈的距離,不知底細的人絕對無法捕捉到他消失的軌跡。
嘭!
龍卷如期轟中了目標,然而在兩者發生碰撞的時候,木痕停留在原地的身影卻是驟然破碎成了千萬塊,他的對手瞳孔一縮,下意識地驚呼一聲,
“隻是殘影!這小子怎麼可能會……”
唰!
沒等他把話說完,木痕猙獰的麵孔已經驟然浮現在了他的眼前,手中縈繞著一大片歸功的勁氣,運轉之間,傳來雷壑般的轟鳴,仿佛化作了一把破天的重錘,重重地轟向此人的胸口。
倉促之間,這人根本難以組織起任何有效的防禦,隻能拚命縮回了胳膊,雙臂交叉,試圖硬扛下木痕的全力一擊。
咚!
拳風凜冽,火芒深卷,木痕的拳頭重重轟落在了目標胸口,無視對方雙臂組成的防禦,宛如一抬重型的推土機,輕易震開他的胳膊,繼而攜帶著一往無前的姿態,狠狠撞在了此人胸口上。
哢!
似有胸骨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後者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暴跌而回,雙腳摩擦地麵,卻始終抵消不了後撤的趨勢,居然被木痕強力的一拳直接轟下了擂台。
“好!”
人群中帶頭有人驚呼了出來,木痕所屬的飛雲宗,行事一向低調,在夢天古域雖然聲名不顯,卻是沒有多少死對頭,因此對於木痕這般絕地反擊的完美戰鬥,倒是引來了不少選手的由衷稱讚。
“呼,從這一輪戰鬥開始,往後隻怕會變得越來越艱難,看來取得公子稱號,並沒有我所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全力轟飛對手,木痕也顯得有些吃力,此人勁氣修為絲毫不弱與他,稍微欠缺的隻是一絲戰鬥中的火候,這場戰鬥的勝利,已經帶有一絲運氣的成分。
第二場,鄭狂對戰江雲。
聽到裁判喊出自己的名字,鄭狂無奈苦笑,情知自己的排名爭奪戰,到此也該進入尾聲了 。
江雲一身黑衣,神色極為冷漠,在他的眼睛裏,全天下的人或事都不過是一場虛幻,唯有自己手中的烏鞘長劍,方才是一切。
“你不是我對手,需要繼續打下去嗎?”
瞧見鄭狂一臉忐忑地走上擂台,江雲突然露齒一笑,他的笑容很清澈,如同不偣世事的小孩子一般,言語雖然有些輕視,不過態度卻很真誠,沒有引起鄭狂的反感。
像他這種人,已經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領悟劍法之上,心靈澄靜,不為世俗所累,恰恰也正因為如此,其劍法才顯得猶為可怕。
“我知道,不過還是打算試一試。”
鄭狂一臉小心地盯著他手中那柄長劍,遲疑了一秒鍾,沒有放棄與這種強者交手的機會。
“嗯,我懂,出手吧!”
江雲默然抬頭,清澈的脾子中無悲無喜,他用不著刻意打擊對手的自信心,也沒興趣對鄭狂流露出太大的尊敬,因為他原本就是一個十分冷漠的人。
“戰意,熊嘯!”
鄭狂麵色凝重,一出手,便將自己最大的底牌毫無保留地施展了出來。
體內勁氣猶如沸騰的熱水,縈繞著鄭狂全身,修煉浮現出一頭龐大的巨熊身影,這巨熊仰頭咆哮,聲如炸雷,渾身遍布黑色鬃毛,根根垂直豎天,看上去聲勢尤顯得駭人。
無端凶威彌漫,擂台之上的血煞之氣衝天而起,這部武訣,是林寒交給他最強的功法,品階達到了頂級武訣的層次,是他如今所能掌握到的最強底牌。
鄭狂內息的想法一直都很簡單,事到如今,究竟能夠為自己的帝國爭到多少名次,其實早已不再重要了,他唯一的打算,便是在這三年一遇的展示舞台之上,綻放出自己最為崢嶸的那一麵,也好讓所有人都記住,西域除了有林寒,還有一個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