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用雙手接過酒杯,回答道。
“林寒?”
聽到這個名字,琴畫嬌俏的玉臉上微微一愣,隨即釋然道,
“原來是飛雲宗下一任的宗主繼承者,難怪少俠年紀輕輕,便可以使得出如此高妙的劍法。”
“琴畫姑娘,你……認識我?”
這次反倒換林寒有些發愣了,他實在弄不懂,自己十幾年呆在飛雲帝國裏足不出戶,這次來到數千裏之外的藍山帝國,卻似乎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自己什麼時候又成飛雲宗的下一任宗主了?
“嗬嗬,你可能還不知道,早在半個月前,林寒這個名字就已經傳遍整個飛雲帝國的周邊了,傳說你以一己之力,在試練中挫敗了血魂殿的陰謀,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將你和血狼帝國的鄭狂,黑風帝國的赤木,並稱為夢天穀域西域中,年輕弟子一輩的天賦最強的三個人。”
琴畫以手托著香腮,望著一臉錯鄂的林寒嬌笑道。
“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排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林寒搖頭苦笑,對於這些流傳在外的名聲,倒顯得並不怎麼上心。
“怎麼,你好像並不開心?能和鄭狂赤木這樣的少年天才並稱,本該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才對啊,你可能不知道,上一屆的龍淵榜,這兩人也去參加過,鄭狂闖進了四十一名,赤木闖進了五十五名,就算在整個夢天古域,他們也很出名的。”
對於林寒的反應,琴畫大為不解,於是在一旁好奇說道,
“這次藍山帝國的拍賣會,據說他們也會過來參加,再加上你,到時候三雄並立,小女子可是能夠一飽眼福了。”
“嗬嗬,什麼西域三雄,都隻是些無關緊要的虛名而已,對了琴畫姑娘,我看你談吐不俗,很有見識,就連我的劍法也能被你看出些門道,你們琴月樓,就隻是專門搜羅音律的嗎?”
林寒對於自己能夠被評為年輕一輩三雄的事情並不關心,反倒對琴畫的來及感到很有興趣,於是將話鋒一轉,扯到了琴月樓上。
“當然並不隻是搜羅音律,琴月樓也算一個勢力組織,不過我們的職責大多是去外麵搜集情報,所以總是行蹤不定,連自己也不知道第二天會去哪裏,昨天那座小樓,隻是我們的一個分院而已。”
琴畫對林寒吐了吐舌頭,將自己的來曆娓娓道來。
“這樣,那你們這次來到藍山帝國,可是為了探聽什麼消息?”
林寒很有些意外地望了琴畫一眼,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嬌弱的少女,居然是一位專門以販賣消息為生的風媒。
所謂風媒,其實就是行走江湖,專以搜羅情報為職業,風餐露宿,十分辛苦。
有的風媒特立獨行,喜歡獨來獨往,有的卻構建起了自己的組織,常人如果想要得到什麼消息,可以利用金幣與他們交換,這樣的話,便可以省去不少自己尋找的麻煩。
“嗯,藍山帝國這次舉辦的拍賣會,會有一件很獨特的拍賣品,這件東西的走向,有很多人關心,所以琴月樓才會派出我來探查。”
看得出,琴畫在琴月樓的身份或許並不低,居然連拍賣會的藏品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
林寒微笑著點點頭,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敬了對方一杯。
在知道琴畫的真實身份之後,林寒不由生出了結交的心思,畢竟常人行走江湖,哪怕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會沒有陷入困境的時候,像琴月樓這種專以販賣信息為生的勢力,可是許多修行者想要拚命巴結的對象。
兩人對飲了一會兒,互相交談了許多奇人逸事,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少女講,林寒聽。
對於林寒這種剛剛走出宗門,還未有太過經曆的少年弟子而言,琴畫的每一個消息,都可以算是價值不小。
聊了一上午,林寒起身告辭,對琴畫說自己想要外出逛逛,隨即便直接走出了這家客棧,來到了寬闊的馬路之上。
或許是由於精神力有所精進的關係,重新行走在炎城的街道上,林寒總感覺身後似乎有著一對陰沉的眼睛,在不斷掃視著自己。
雖然相隔較遠,少年並未瞧見對方的相貌,僅憑著一絲獨有的精神感應,卻還是從道隱晦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敵意。
會是誰呢?
林寒初來這裏不久,也並未主動得罪過誰,唯一有可能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或許便隻有那個周家的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