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伊秀的臉氣得變成了豬肝色,隻是她還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沒有跟他撕破臉。畢竟現在她還沒有十足把握,不敢跟簡穆明著幹。
“簡穆,我是真心為你好。你別輕信外麵的風言風語,我這麼辛苦地為簡氏工作為了什麼?還不是希望把這個家照顧好。”
她的眉眼帶了一絲淒楚:“你弟弟身體不好你也知道,你爸爸偏袒他一點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雖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是你們在我心裏是一樣的。”
鄭伊秀默默看了簡穆一眼,看他還是宛若冰霜:“那天慈善晚會之後我看見你背著楚夏走了,我心裏就一直惴惴不安,楚家的人碰不得啊!你忘了初見是這麼死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簡穆就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背對她的簡穆是墨色深瞳裏攪著一團化不開的傷痛,連眼底都泛著紅,他悶聲吼道:“夠了!”
鄭伊秀看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表麵上裝得很關切,上前柔聲對他說道:“阿穆,人死了不能複生,你千萬不要為難自己。”
轉眸之間,她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表情,連眉梢都帶著得意。
簡穆抓起牛皮紙袋裏一遝厚厚的照片,眼前已經有些模糊,此時的他覺得氣血往上湧,鄭伊秀像是地獄的小鬼在他麵前嘲笑他,作弄她。
照片中全是他和楚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們在慈善晚會上跳舞、相擁,晚上他把她抵在牆上親她,他把她背在背上……
簡穆幾乎連看都不看,抓起照片就撕得粉碎。鋒利的照片紙將他的手劃傷了,他也毫不在意。
將碎片揚手撒了滿地,居高臨下地看著鄭伊秀說道:“看來你調查的聽清楚的啊!鄭伊秀,你以為這點把戲能起什麼作用?”
“你以為老爺子會在乎她是誰嗎?在他眼裏,所有的女人都要用利益來衡量,還有,以後不好再提初見的名字,你不配。”
鄭伊秀的臉變得十分難看,她沒有想到提到那個名字簡穆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但是她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能讓簡穆抓狂的,一定是他最在乎的東西。
鄭伊秀盡力保持自己優雅的儀態,因為辦公室裏巨大的噪聲,門外已經有好奇的員工偷偷地張望了,她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破壞自己的形象。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依然穩重:“簡穆,就是因為你父親不放心你,才會囑咐我多關心你一點。你已經把公司做得這麼成功了,身邊是需要一個貼己的人了,但是楚夏絕對不行。”
簡穆低眸噙起一抹笑,他覺得好笑,老爺子哪裏關心過他的私事,他的花邊新聞漫天飛,也沒見他這麼大張旗鼓過。
而且她一個外人,憑什麼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
簡穆沒說話,默默點了一支煙,沉身坐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對她說道:“既然你都查清楚這一切了,何必還要在我麵前演這出戲?還有,我勸你最好別動楚夏。”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我承認她不是你的對手,但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