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漠地回道:“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機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呼吸,這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少爺,現在怎麼辦?”
簡穆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說道:“接下來當然就是你的事情了!”
“少、少爺,您別都我了,他這麼厲害,萬一突然醒過來,到時候我幾條命也不夠他玩的啊!”
“好說!他的藥效至少在一個小時,你現在出發,把他扔在馬路邊上或者哪片小樹林裏就不用管了。總之,我現在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可是……少爺,我……”
簡穆收起了剛才平靜的神色,犀利地眼神讓一臉推脫的司機閉了嘴。
“可是什麼?我知道你想成為簡家的金牌司機,你放心,這件事情辦好了,我保證你想的那些都不是問題,現在,你還有什麼猶豫的嗎?”
打發走了司機,也順便清理了何子平這個禍害。簡穆走過去抱起楚夏,大掌貼在她通紅的小臉上,瞬時變了顏色。
一點也不敢耽誤,不一會他就打電話叫來了幾個醫生,呼呼啦啦地將楚夏圍了個水泄不通。簡穆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緊繃的神態。
幾個醫術精良的醫生手忙腳亂地幫楚夏降溫,退燒,當細細長長的輸液針管紮進楚夏青紫色的血管裏時,楚夏無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簡穆的怒吼聲頓時響徹在夜色裏:“你們怎麼搞的?不會輕一點嗎?難道不知道對待病人要溫柔嗎?”
幾個醫生無奈地撇了撇嘴,他們真的很委屈啊!如果可以的話,恐怕簡少爺恨不得要擄開自己的袖子,替楚夏捱這一針。
夜已深,楚夏的病也有了好轉,醫生們留下了藥就陸續離開了。楚夏的床頭隻留下一盞昏黃的小燈,將她的輪廓照得溫暖恬靜。
簡穆高大的影子在燈光下被拉得很長,靜靜地看著楚夏的睡眼,時不時地還伸手摸一摸她的額頭。遵照醫生的囑咐,用一個小勺子給她喂退燒藥。
因為楚夏還在熟睡中,簡穆隻能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嘴巴打開,隻是他始終還是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往往送到楚夏嘴裏的還沒有流出來的多。
簡穆有些懊惱,也再沒有耐心了,拿起藥水灌下一大口,然後對著楚夏的嘴唇慢慢往她嘴裏渡。睡夢中的楚夏隻覺得有什麼在擾亂自己睡覺,下意識地撇開頭扭向一別。
簡穆見狀,輕輕捏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靈巧地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裏,將藥水緩緩渡進她的嘴裏。
半晌,簡穆才抬起頭,抽了旁邊的紙巾擦了一下嘴角,嘴巴裏還有淡淡的苦澀藥味。楚夏砸吧了幾下嘴巴,似乎是感受到了苦味,又不太高興地皺了眉頭。
簡穆眼睛微彎,帶著促狹的笑意,故意又將嘴唇貼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輾轉廝磨,抬起頭看見她的嘴角變得亮晶晶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絲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