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就問：“別的地方？怎麼死的？自殺？”
“不是的——”
我接著問：“那是怎麼死的？被殺？還是生病，或者意外事故——”
“人性——”白秀吐出這兩個字。
我從白秀的表現可以看出，這裏很排斥人性這個東西，仿佛人性像是了不得的病毒一樣。
白秀說：“像我一樣，發展出人性的。有好人，也有壞人。好人不會做好事，壞人卻一直想做壞事——”
我笑了笑，問：“那，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白秀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
這丫頭怎麼如此多愁善感？來，哥哥抱抱！
我又把她摟在懷裏，這一次才發現，她的身子是那麼小。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互相照顧了。
現實中我叫不出莫淩，但在這裏，莫淩就是個嬰兒。
要想回去，就隻有在這裏守著莫淩長大。
隻要莫淩恢複，我就可以不用在意時間。但，這不會減少絲毫我對夢藍韻晴的掛念。
我們飛了將近上萬裏，在一處稀樹高草的山間盆地停下來。
這裏應該是非常偏遠的地區了，最好和我希望的一樣，不會有人來。
白秀見我一劍一劍攻擊山體，走過來，問：“你在幹嘛？”
“打一個山洞，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說完，我緊握墨塵，鼓足了氣，對著之前刺出的溝壑又是一劍！
“轟！”
劍氣才打進岩石不到半米，搞得我汗都出來了。
一是我實力暴跌，二是這石頭不是一般的硬！
看起來不就是普通的石灰岩而已嘛！幹嘛這麼硬！數據搞錯了吧！
這裏果然連造物者都是見識淺陋的家夥。
白秀幫不上什麼忙，就隻是抱著小莫淩在一邊看著。
打了一天的“銅牆鐵壁”，終於是打出一個差不多五百平米的山洞。
我渾身都濕透了，看起來像是腎虛一樣。
我自認為自己怎麼也算是一枚硬漢。但，今天，是徹底敗在這石頭上了。
白秀進山洞，用了不到十多分鍾的時間，就複製出一間和雲畫一模一樣的木屋。
我在猶豫要不要把我柔軟舒服的大床從儲物空間裏搬出來。
想想還是算了。
白秀她應該還是習慣這種低配的生活，不然早更新配置了。
要說儲物空間，裏麵還睡著兩隻死豬呢。
一個是鬼眼娃娃，一個是鬼蟲。
鬼蟲就讓他繼續睡著，哈喇子流了一地，不想管他。
而娃娃則被我拉了出來。
娃娃一出來就是一聲咆哮，不過是嬰兒哭聲般的聲音。
我還沒叫呢，一出來就醒了，看來它應該是受了什麼影響。
白秀看呆了眼，摸了摸娃娃，說：“好大的——娃娃魚。”
我笑了笑說：“嗯，以後就讓它負責看門了。”
天黑下來，我和白秀坐在一堆篝火旁，守在洞口。
小莫淩眯著眼，在她懷裏動也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突然，我鼻尖一酸。
在夢裏，我身邊應該是夢藍和韻晴，懷裏抱著的，應該是我們自己的孩子——
可是當下的一切，讓這個夢變得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