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廣四人有學有樣,亦是飛身而出。
李京跟隨在後,其他圍觀人中也有不少來到了樓閣的頂層。
索飛和文廣四人相對而立。
索菲道:“四個小娃娃一起上吧,休要再說我以大欺小。”
文廣向三人示意,其他三人點點頭,紛紛脫去外套,露出各自的特製鎧甲,他們將衣服毫不客氣的交給身後的李京,李京成了他們的小保姆。
索菲看了四人的鎧甲一眼,心中肯定這四人就是九龍門的嫡係子孫,心中大喜,殺了這四人,足可抵了這獨眼之仇。
他抽出身後的彎刀,邊打量著四人,邊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輕的拍著刀刃,似乎在想著如何將四人虐殺肢解。
文廣四人沒有經驗,李京可算得上是個老江湖,這個索飛的眼神,氣質,絕對是個滅絕人性的屠夫,四人稍有不慎,恐怕要吃大虧。
當下無比鄭重的提醒四人道:“這人心狠手辣,你們務必小心,不可有絲毫的大意。”
秋白哪裏會聽,道:“李京,咱們都是一般大的年紀,我怎麼看不出他有多危險,不過是個瞎子而已,是不是覺得我膽小,嚇唬我?哼...”
他這麼說,李京便不好再開口,隻有暗中相助,不要讓他們受傷便是。
文廣拿出一柄短棍,手一抖,短棍變成一柄兩人多高的金箍棒,此金箍棒非彼金箍棒,兩端也是個金箍。
雁易的武器卻是手裏的折扇,折扇有一尺來長,和普通的扇子沒什麼區別,看不出這扇子也可以做武器,平時文縐縐的他,此刻難得的專注。
秋白的武器最為特殊,是雙持武器,所謂雙持,就是兩隻手各持一件武器,左手是一柄似錘非錘的武器,用來打擊的敵人的錘的形狀倒像是一麵小鼓,這樣的武器不知道可以如何傷人。
他的右手所持是一柄通體黝黑的短棒子,棒子和文廣的略有不同。
如此俊俏的漂亮小夥子,拿的武器卻是奇形怪狀,讓人未免覺得二者及其不搭調。
至於風南晴的武器,則是一柄漂亮的寶劍,利劍出鞘,隱隱可見劍身上的古老文字。
對峙的五個人一句話未說,場上的形勢慢慢變得窒息起來,圍觀的人們均不自覺離五人遠了幾分。
文廣四人上前,呈掎角之勢,將索飛夾在中間。
索飛停下了拍打劍刃的動作。
突然,他動了,如一陣風一般朝著秋白飛去。
秋白大大咧咧的,哪裏想到索飛會如此有失身份,偷襲他們晚輩,發動如此迅捷的攻擊,索飛的身法快到極致,就在下一刻,彎刀已經出現在秋白的眼前。
秋白稍一遲疑,便會人頭落地,他大驚之下,大吼一聲,吼聲獨特,稍稍遲滯了索飛的身法。
索飛的身法喚作靈蛇追風式,和風有很大的關係,這一聲吼的聲波竟然讓他的身法偏離了幾分。
秋白感覺到了彎刀襲來的氣勁,他還是第一次和人生死相搏,未免經驗不足,恐懼之下他轉過身便逃,絲毫沒有和索飛對戰的勇氣。
索菲一愣,沒想到這位年輕人如此不堪,說逃就逃。
就在索飛一愣神之際,其他三人的武器已經向他招呼過來,索飛如靈蛇一般在三人的圍攻下自如應對,將三人的攻擊一一化解。
秋白逃出戰圈,嚇得臉色蒼白,見三個同伴和索飛鬥在一起,趕緊平複心情,準備上前助戰。
四個人鬥得激烈,他一時間插不進去,隻能在外麵幹幹著急。
忽然,風南晴驚叫一聲,跳出戰團,隻見她鬢發散亂,原來是他上的發髻連同一絲頭發被索飛一刀砍掉了。
秋白見狀,急忙彌補了風南晴的空缺。
風南晴俏臉嚇的慘敗,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一大片秀發被利刃削去。
她無暇擔心美醜,心髒跳個不停,彎刀如果再低那麼幾分,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險境,兩眼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場上的四人還在激鬥!
又鬥了片刻,文廣三人已經險象環生,他們初次闖蕩江湖,那裏碰到過像索飛這樣的魔頭。
索飛雖不是江湖一流的高手,對付三個江湖經驗不足的晚輩還是綽綽有餘的,如果不是三人形成了特殊的陣法,他早已將三人殺掉了。
索飛不想再浪費時間多生周折,等一下不一定會有什麼多管閑事的人出來幫助幾個小輩,自己的報仇機會可就要喪失了。
他猛攻一陣,將三人逼退,雙手抱圓,瞬間化成了一隻巨大的眼鏡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