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好久沒見李京的劍刺下來。
東裏良睜開眼,隻見李京怔怔的站在那裏,他喝罵道:“無雙,這就心軟了?你如今隻有兩個選擇,殺死我, 離開這裏!或者!看著這個世界的親人在我的吞噬下死去。”
李京正色說道:“老人家,不能再騙你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兒子,我叫李京,是灌口李氏的獨生子,和你們帝鴻一族沒有一點瓜葛,以前所說的一切不過是騙你的,您老人家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送掉自己的性命。”
東裏良哪裏肯信,以為這是李京編造的一個謊言而已,以保全自己的姓名和這個世界。
如此隻有自己動手了,東裏良計議已定,趁李京不備,一把抓住李京手裏劍的劍刃,刺向自己的心髒,李京猝不及防,眼睜睜的看著巨蛇變回老人,血液從老人的心髒中噴薄而出,李京想要撒手,老人死死地抓住他不鬆手。
隨著老人生命力的流逝,在老人身後出現了一道門,門的那一邊赫然便是李京進入夢境時的偏殿。
李京大聲呼道:“不...不...我不能離開,我還沒有和月瑤告別。”
東裏良哪裏管這些,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李京推進身後的門裏。
東裏良全身放鬆,感覺著自己在世間最後一絲意識的飄散。
“無雙,我的孩子,穿起帝鴻一族傳奇的鎧甲,戴上扳指,去開創屬於你自己的傳奇吧。”
東裏良的聲音在時間亂流裏回響,李京呼喊著, 掙紮著。
這一段時間亂流,時不時有危險東西從身邊劃過,他運起東裏良交給它的瞬間移動,躲過無數的凶險。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不再漂流,他穩穩地躺在一個地方。
此時的他,已經淚流滿麵。
半晌,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偏殿的某一個角落。
記憶中發生的一切,仿如昨日,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夢醒時,夢裏的一切記憶都已經模糊了,連他的親人們的樣子,也模糊了。
隻有那個打著油紙傘,如丁香般美麗的人兒依然俏立在雨中,站在他的身後,隻要他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羞澀的樣子,她會輕身說道:“快跟我來,你這樣會著涼的。”
李京心中苦笑道:“果然是一場夢,嗬嗬...為什麼月瑤的樣子永遠也忘不了,永遠那麼清晰。”
現實的記憶越來越清晰,無邊夢境裏的所見愈加朦朧。
一切,就像昨天一樣。
他離開這裏,隻有兩天的時間。
身體有點僵硬,肚子有點餓,他活動了一下筋骨。
偏殿空曠,在他的旁邊躺著另一具的屍體,便沒有任何的東西。
這屍體自然是東裏良的,進入這裏50年,屍體依然完整無缺,東裏良如果能從夢境裏出來,也許還能活過來。
李京心中一陣感動,他向著老人的屍體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依老人言,從屍體的拇指上取下一枚黑色的扳指。
他還沒仔細看這枚扳指,東裏良的屍體便化成了一陣骨風,隨風而散。
隻留下一具黑色的全身甲,李京恭敬的將鎧甲疊起來,在鎧甲胸口上印有一個“帝”字!背麵則是一個“鴻”!名為帝鴻甲。
李京心中暗道:“老人家為了我而喪命,這扳指和鎧甲我絕對不能據為己有,交給他真正的兒子,還了老人舍命相救之情。”
隻是這鎧甲帶走的話極為麻煩,身上的虎皮裙甲倒也是件不錯的衣服,可以隨著他身體的變化而變化。
“如此,隻能舍棄這虎皮裙甲,穿上帝鴻甲了。”
李京穿上帝鴻甲的那一刻,胸口一陣如針刺般的疼痛,有幾滴血液,流入到胸前帝字裏麵。
瞬間,真個鎧甲如同有了生命力活了起來,和李京親身相切,輕如無物。
下一刻,身上的鎧甲化成一件合體的黑色風衣。
李京欣喜不已。
“這麼好的寶貝,真要交給東裏無雙嗎?”又想道:“糟了,老人家走得急,忘了給我解詛咒,如今隻有靠自己了。”
帝鴻甲越穿越是舒適,李京竟然舍不得脫下來,有了據為己有想法。
“做人要有原則,東裏良舍命救我,這無邊夢境的心法以及瞬移吼聲,還有這扳指就交給東裏無雙吧,至於這帝鴻甲,不好意思,就據為己有了,算是我的跑路費吧。”
李京計議已定,又想道:“一碼歸一碼,雖然東裏良是帝鴻門前代宗主,這詛咒之仇還是要找帝鴻門報的,待得我修煉有成,一定要打上帝鴻門,報了此仇。”
明天兩章!7點左右一章,12點以前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