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一振,隨後又神情萎靡,一副癡呆的表情在一處石椅上坐下。
演武場上的人正在相互較技,有兩個年輕人各憑本事,打得難分難解。
李京看了半天,不禁曬然,如果前世的自己出場,幾下就把他們收拾了。
“他們的打鬥方式也沒什麼高明之處。”有了這個念頭,他心中一動,血丹雖然可以讓身體強悍無比,甚至進化, 最終讓一個人的先天能力達到極致,但無法提供運用能力的方法。
這就好比血丹可以讓你家財萬貫,花錢的是還需要你自己來。
這樣一想,李京就明白了,血丹好比內功,血丹能力的運用之法在地球叫做武術,這個世界,叫做功法。
而他,就是前世的武術大家,精通各種武技。
想到這裏,李京笑起來了,笑得是那麼的春光燦爛。
“不知這個世界有什麼厲害的武術,和前世的八極拳,形意拳,太極拳比起來誰更強呢?”
“少爺,你還好吧。”李克仲的國字臉出現在李京視野裏,由於兩人的臉距離太近,李克仲的濃眉大眼很顯眼,此刻正滿臉關切地看著李氏的癡呆少爺。
這一聲少爺沒把李京嚇暈過去。“糟了,得意忘形了。”他反應極快,馬上大哭起來,直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把個李克仲急的抓耳撓腮。
李克仲吼道;“克勤,快去請老爺,夫人,少爺魔症了。”吼完之後,他一把抓起李京,放在背上,一對墨色的翅膀從他的背上憑空伸出,拍動翅膀,幾個起落,便到了李京的住宅。
李毅然和李氏匆忙趕到時,李京已經躺在床上兩眼發癡。
李氏坐到床邊,憐惜的看著李京,輕歎一聲,替他扶好被褥,又是一陣傷心,掩著袖子哭起來。
李京偷偷將眼睛睜開一個小縫,父親李毅然也是一臉焦急,李京忙向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自己沒事。
李毅然鬆了口氣,便離開了。
李京還是第一次和自己的母親獨處,為了免去不少麻煩,他直接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李氏輕輕地撫著他的肩膀,拍打著,就像一個年輕母親對待自己剛出生嬰兒那樣。
“京兒呀,讓娘給你講個故事吧。”
李氏不等李京答應,便講了起來。
她知道,李京不會答應她的,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答應過她。
她的聲音聽著特別讓人舒服,故事從她口裏講出,就像是在聽一首抒情歌一樣,李京放鬆了身體,凝聽著充滿母愛的之音。
隨後的幾天,李氏總是和李京待在一起,生怕他再出什麼事,李京無奈,隻好每天聽著李氏的故事過活。
所幸的是,李氏的很多故事是他前世沒有聽過的,倒也有幾分新鮮感,後來,她說起了李京小時候的一些軼事,他闖了什麼禍,遭了什麼難,都講了出來。
“李老二呀,這可不能怪我,我這個娘親每天守著我,我哪裏還能修煉內丹呢?”李京心裏這樣想著。
這一日,天色漸暗,李氏照常來到兒子的房子裏,她提著一個籃子,裏麵是幾個家常小菜,準備好好的犒勞了一下李京。
李京前世缺乏母愛,注定這一世的母親母愛泛濫,李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別人對他好。
吃著李氏夾來的菜,他眼淚差點流下來,不是他淚點低,實在是,這個李氏對他這個兒子簡直是無微不至,而且,兩世為人,他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東西,太缺了。
李氏並不是那種堪稱人間絕色的女子,中年以後,身材有點走樣,微微發福,可她的那種滲進骨子裏的成熟女人味,又讓她有種特殊的魅力。
李氏等李京吃完,便收拾起碗筷,這時,聽得外麵有人大呼.“著火了,著火了。”
李氏隔著窗戶往外看,整個李府亂成了一團, 每個人忙著救火,著火地方離這裏尚遠,李氏並沒有走出房間,反而來到李京床前。
“請問李京是哪一位?”一個低沉的男中音陰沉沉的說道。
李京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黑色披風的蒙麵人站在他床前不遠處。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李府?”李氏知道來者不善,他護犢情深,將李京擋在自己的身後。
“我是李京的朋友,他和死亡有個約會,我不想讓他錯過!嗬嗬...”那人的笑聲十分魔性,聽著讓人起雞皮疙瘩。
笑聲停歇的那一刹那,一柄銀白色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銀光一閃,隻見黑影直撲二人而來。
“不許傷我孩兒。”李氏縱身撲上,迎著黑衣人死死抓住匕首不肯鬆開,瞬間,血液從李氏的手上流出,進入到銀白色匕首裏。
黑衣人沒想到李氏會如此行事,銀白色匕首見血就吸,他一時半會無法控製匕首,隻能等匕首喝飽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