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的水泥馬路比較新,但被壓榨下來的陰沉光線顯得更加深重、壓抑,旁邊兩側的樹木亦是如此。
整條道路,冗長而不歸。
屠夫張斌要去路的盡頭參加已經是同學梅春生召集的聚會。
梅春生已經是市裏政府的第三把手,他把他這個屠戶喊上是什麼意思?
羞辱?
吸進最後一口煙,他將煙頭扔在地上。
當年,他是全校第一,成績優異,家裏父親是個局長,而梅春生是學校的渣渣,渾的很,老師同學都不待見他。
梅春生在偏僻的小山村裏,更是他們村裏最窮最窮的人家,是當年連泥濘小道都沒有的地,還是他跟他爸說了一句,他爸爸才讓扶貧的人接濟了一下他們家。
哪知道……
足下的這條馬路,據說就是因為村子裏出了梅春生而修。
可是,整個村子卻沒有一絲人氣,好像都死光了!
他很後悔將他破爛的小貨車停在村口。
廉價的煙讓他咳嗽,可能咳嗽的太厲害,他連忙扶住旁邊的樹幹子,這才沒有摔倒。
但,他看到了一個小孩子。
小女孩蹲在山坡上,她長的怎樣張斌沒注意,但那雙圓鼓鼓的眼睛卻叫他猛地被吸住。
不,這雙眼睛他見過!
他沒想起什麼誰,卻嚇得連忙跑了起來。
但不知道是他跑得太慢還是小女孩走的太快,他回過頭時,那個小女孩竟然還穩穩地跟在他的身後。
這……這……
樹木在淩厲的冬天裏格外蕭條,圍牆裏已經有音樂飄出來,張斌回頭看看小女孩,她咧嘴勾起唇,弧度卻詭異的越拉越大……
張斌一哆嗦,立即跑進了院子。
他還沒回神,一條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張斌,你終於來了。梅秘書長等你都等了好久了!”
“對啊,可想死我們了!”有人開始起哄。
七嘴八舌,張斌沒注意聽,他頭腦裏剩下那個小女孩那咧嘴的微笑,他猛地有一個想法,他剛剛是不是見鬼了?
“張斌!”清脆的女聲叫大家都靜了下來,齊齊朝這個聲音望過去。
張斌也不例外,甚至他連那個小女孩也忘記了。
杜婉茹,他初中、高中時的女神,他暗戀的人,他的初戀,他所有美好的回憶……
然後一隻手穿過她的三寸腰身,她柔弱的跌進梅春生的懷裏,隨即勾住手的主人的脖子。
是梅春生那個爛人!
梅春生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一口,然後對著張斌放肆的笑著,“張斌,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畢竟,前幾次叫你你都不來!
張斌不說話,而其他人都看著張斌發笑。
張斌跟杜婉茹的關係,他們這些同學都清楚。
但,虎落平川被犬欺,更何況張斌還不是一隻虎。
“小茹茹,你今天可要好好招待張斌同誌。”梅春生在杜婉茹的腰間捏了一把。
杜婉茹推了他一把,“討厭。”
“討厭?我怎麼討厭了?”梅春生往杜婉茹的大腿上摸一把,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杜婉茹的齊P短裙給捋了上去,更令人震驚的是,底下竟然什麼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