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複蘇無意掃到許才情帶著羞意的臉,故意瞪了薑先生一眼,“別,我媳婦兒在太母家休息呢!這話若被我家媳婦兒知道,還不得吃醋酸死,你可別害我!”
“你這小子……”薑先生拍拍他的肩頭,隨即拉著他,“走,我們喝兩杯去。”
一大早起床,南往往推開窗,因為房子是建在斜坡上,所以,往下,正好看到村裏軟軟生起的炊煙,而清香的空氣讓人想到外麵溜達一圈。
穿上鞋,南往往出了屋,可出門就撞上了阿郎。
“你怎麼在這兒?”南往往吃驚,因為他的樣子看上去昨天夜裏就在這裏一樣。
“我……”阿郎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好像說他不放心,有點太過於矯情。
南往往大概猜到他是擔心自己沒了保護,受傷,就像上次在小吳家。
“沒事,這裏不會有什麼事。”南往往說:“你先去休息!”
“我昨夜睡了一宿,沒事。”阿郎說。
阿郎不僅高大,健碩,比較普通的臉卻時刻癱著,這不得不添了他的美麗,硬漢,便是他這種類型的。
好多年的相處,不用多說也知道該怎麼做。
南往往願者小石階,往下,等走出了這家,然後就有一條平坦的羊腸小道,旁邊的野草掛著露珠。
雞鳴,狗吠。
但,好似在告訴她是這兒的陌生人。
因為昨天衣服有些髒,所以她換上的是姬天真的衣服。
姬天真本比她矮小,但因為款式的關係,雖然沒有遮住腳腕,但也不至於會被冷到。
她倒不知,這身份嫩綠色的曲裾穿在她的身上是一種怎樣的美?
不,不能與姬天真天真相比,而是另一種沁人心神的婉約。
嫋嫋悠悠,宛如那山間裏蹦出的精靈,身後,恰到好處的三米距離,好似保護著隨從,遠遠看著,正是那最動人的遠古旋律。
袁複蘇起床便看到地下行足的人,他幾乎能看見她歡脫的笑,這一刻他覺得這一趟很值。
這樣的地方他一直想找個人分享,所以他帶她來了這兒。
或許,過不了多少年,這兒就不存在了!
“複蘇。”太母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太母。”袁複蘇立馬嚴肅了起來,他對這個老人有著心底最為崇敬的感情。
太母走到廳位上席坐下,舉手投足都是屬於老一輩的閨秀氣質。
袁複蘇在她的跟前坐下,宛如便是她的孫兒,洗耳恭聽。
“一大早,本不該說這麼傷別離的話,但是,這次你也應該呆不長。”太母轉動這手裏頭的佛珠,沉靜淡然,“所以,你有事情就跟太母講,遲了,可能就辦不了。”
太母,在晉淵村有絕對的話語權,不僅僅因為她最年長,而是她為嫡係傳承,旁的都是支或者原本是家奴的身份。
這種傳承和組訓還在,所以,太母做的任何決定,其他人無條件擁護。
————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