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應北在二樓摟著夏無雪,看著左天成一手功夫使得如此俊俏,不禁暗暗歎道:“好俊的功夫!”
夏無雪有些嗔怪的掛在他的懷裏,嬌笑道:“他哪兒有杜公子的功夫厲害呀!”
杜應北莞爾一笑,色眯眯的說道:“公子爺一身功夫不在拳腳,全在春帷,雪兒要不試試?”
夏無雪媚眼橫生,嬌嗔道:“哎呀公子你真壞,真是壞透了!”
單平眼見手下被人打退,頓時大怒,冷喝道:“還敢拒捕?”
說罷將背上鐵槍取下,一招燕子抄水使出,直取左天成後心。
左天成宛如腦後有眼睛一般,手中折扇叮的一聲,擋住了單平的槍尖,然後一招天圓地方,將槍尖挑開,折扇輕舒,扇邊是軟鐵鑄成,宛如刀鋒,抵在單平的咽喉。
“大膽!”兩個捕快頓時大喝。
左天成冷冷的看著單平,說道:“識相的,就滾!”
單平雖說技不如人,卻並不低頭,冷冷說道:“左天成,十八條人命,對你來說就如草芥麼?你這惡賊,你可以打倒我,卻永遠也打不敗我,我單平總有一天要將你緝拿。”
歐陽俊卿與安吾良可嚇壞了,這要是在百花樓出了命案,死的還是公門中人,那他這百花樓也就離關門不遠了。
歐陽俊卿慌忙勸道:“哎呀,左大爺,使不得,使不得呀!”
楚天毅搖了搖頭,說道:“天下之事,因果循環,這是你自己犯下的罪孽,他拿你是職責所在,打不過你,是技不如人,沒必要再傷他性命,放了他吧。”
左天成本就沒有殺心,隻是冷哼一聲,便將單平放開。
單平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言,恨然轉身出了百花樓。
杜應北搖了搖頭,說道:“這單平真是一根死腦筋,這左天成也是他能拿下的?”
說著夏無雪將一杯酒遞到他的嘴邊,嬌滴滴的說道:“管他死不死腦筋的,杜公子來,咱們喝酒。”
“喝酒可以,不過……”他壞壞一笑,說道:“要雪兒喂我。”
夏無雪笑道:“我這不是喂了麼?”
杜應北將嘴邊的杯子撥開,笑道:“爺我要你用這皮杯來喂!”
說著將手指放在了夏無雪嬌豔欲滴的櫻唇之上。
夏無雪跑了個媚眼,說道:“真是個壞人!”
說著便將杯中的酒含在嘴裏,將嘴湊到了杜應北的嘴邊,杜應北哈哈一笑,將一張大嘴印在了夏無雪的小嘴之上,直弄得夏無雪喘不過氣來。
許久兩人才分開,杜應北意猶未盡,砸吧著嘴巴,夏無雪渾身發軟,嬌喘籲籲,臉上爬滿紅暈,將頭埋在杜應北的懷中。
杜應北笑道:“來,給爺唱個小曲兒聽聽。”
夏無雪自然無不應承,翩然起身,帶起一陣香風,曼妙的身姿起舞,優美的歌聲響起:“江風起,盼郎歸,空船渡,月下淒清,秀眼紅菱淚,萬念落成灰……”
唱著唱著,不禁潸然淚下。
也許這本就是她自己的心聲,試問世間又有哪個女子願意淪落風塵?哪個女子不希望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等待的情郎?都說戲子無情,都說青樓無義,可那些真正懂得琴棋書畫,卻又被逼無奈的女子,將芳華葬在這座樓台之中的痛,又有誰能知?
杜應北本就是憐香惜玉之人,他將夏無雪摟在懷裏,想要安慰一下,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夏無雪將眼角的淚拭去,笑道:“倒讓公子見笑了。”
杜應北搖了搖頭,說道:“見什麼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雪兒如此才情,埋沒此地,卻是浪費……”
夏無雪不禁有些黯然,論相貌,她自問不輸於人,論才情,她也是出類拔萃,可偏偏出身青樓,她根本不可能與那些所謂才女相提並論。
一朝入青樓,便永遠是青樓人,縱然想要從良,那一紙賣身契,也是個天價。
杜應北雖說手頭闊綽,可要說為她贖身,卻也差遠了,因為此等藝伎,實在是不可多得,雖不及頭牌露無霜,卻也是百花樓的一塊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