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峻極峰近來可有什麼事情?”秦烈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漫不經心的問道。
大事倒是沒有,不過就是,你們再不回來,我們峻極峰那塊天下第一的牌匾就要被人摘走了。
“拿走便拿走唄!反正也沒啥卵子用。”秦烈對於什麼天下第一根本就不在乎,虛名而已,他是個好戰分子,喜歡的就是打架吃肉,對於門下弟子也沒什麼約束,隻是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挨著揍上一頓,美名其曰考校。
展鴻飛微微蹙眉,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杜九娘原原本本的將日前壹幫前來峻極峰尋釁之事說與他們聽。
“這哪來的什麼鳥壹幫?”秦烈皺眉道:“俺老秦要是在這兒,準打得他們一個個跪地叫孫子!”
眾人忍俊不禁,展鴻飛笑道:“跪在地上叫孫子,你會應麼?”
“他敢叫,我就敢應!”秦烈大咧咧的笑道,忽然回過神,跳起來指著展鴻飛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展鴻飛,誆我是不?來來來,跟爺爺走幾招!”
說著擼起袖子便要動手。
“是你要人家跪著叫你孫子,你還偏要應的,跟我有什麼幹係!”展鴻飛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道。
“好啦!”杜九娘勸道:“你怎麼還跟你那弟子一樣胡鬧,沒事就喜歡找人過招?”
“嘿嘿!”秦烈抓著後腦勺傻笑道:“我那弟子,除了有些不像爺們兒之外,其他還真是不賴!”
眾人也不去理會他的自吹自擂,杜九娘繼續說道:“壹幫之中,好手眾多,劍客飛雪,與天毅功夫不相上下,天毅或可勝他一籌,槍客之名夜十三,一手槍法刁鑽毒辣,孫無落就是敗在他的手中,其餘還有幾人,散仙和刀客都未曾出手,刺客以天羅傘擋過一記媚兒的九天神雷。至於那幫主莫羨仙……”
杜九娘沉吟道:“我有些看不透,那日裏,他大意之下中了左天成的花魂落和摩蒼天,盛怒之下用了禁法,應該是元尊之術,失傳已久的眉抹紅,最後被他的軍師莫問天叫停。”
“眉抹紅?”崇萬秋皺眉道:“這禁法傷人傷己,偏偏威力奇大,他是從何處得來的?”
杜九娘解釋道:“他們乃是西域來客,聽其所述,應該是龍門一帶,十五年前,入我峻極峰盜竊秘術之人,使得也是西域那邊的功夫。”
“如此說來,我峻極峰,是該和壹幫好好算算這賬了!”歐陽烈淡淡說道。
杜九娘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天下不安,我建議諸峰可以派遣門下首席弟子,再入乾坤,一為打探天下,二為曆練己身,若有什麼變故,我等也好即使應對,不至於眼盲於物。”
展鴻飛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也好,明日便叫他們下山吧,各自去金陵瓦當朝歌等地,有什麼消息,及時傳訊我等。”
“對了!”杜九娘笑道:“此次峻極峰與壹幫之爭未曾敗落,可得感謝牧峰嵐牧老哥。”
“牧峰嵐?”展鴻飛皺眉道:“他來峻極峰了?”
“這倒沒有。”杜九娘搖頭道:“隻是牧老哥的弟子來了,夜十三擊敗了孫無落,正自張狂,被那孩子給打敗了,隻是那孩子性格溫順,中了暗算。”
“哼!”崇萬秋冷哼一聲,麵色不悅的起身離開了大廳。
杜九娘微微一愣,展鴻飛大有深意的笑道:“九娘啊,你這是變著法子打他的臉呀!”
杜九娘微微皺眉,旋即明白了,夜十三打敗了孫無落,又被溫遲暮打敗,那便是孫無落不如溫遲暮,溫遲暮是牧峰嵐的弟子,那邊間接說明了崇萬秋不如牧峰嵐。
弟子之間,本就各有優劣,良莠不齊在所難免,可不想崇萬秋如此小肚雞腸,竟然會為此拂袖而去。
杜九娘瞬間覺得心中酸楚,強忍著不讓人看見自己眼角的濕潤,她低著頭沙啞著嗓子說道:“就這樣吧!明日一早,便讓他們各自出發,無落和遲暮先養好傷,再過些時日下山。”
說罷,她帶起一陣清風,也離開了。
展鴻飛搖了搖頭,歎道:“萬秋有些過分了!”
秦烈倒是懶得理會那些門門道道,咕隆咕隆的,把茶水喝完,起身說道:“管他娘的,俺老秦都不知道多久沒揍那群小崽子了,嘿嘿!”
眾人無語,心中不禁為他那群弟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