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來自於西維爾公國一座不起眼的沿海小鎮,大多數的鎮民們都依靠著海上捕撈業維持生計,隻有少數人才會選擇冒險出海貿易,而布雷迪便是其中一員。
不可否認海上貿易的利潤的確遠甚於傳統的捕撈業,但任何收獲都是有相應的代價,考慮到出海貿易麵臨的各種風險,人們都會格外謹慎的權衡利弊,結果因人而異。
布雷迪的祖輩都是漁夫,家境平凡,從小生活無憂,按照正常的趨勢,他或許會子承父業繼續一輩子的捕魚為生,曾經布雷迪都以為自己的人生軌跡莫過於此,然而當他在見識到那些出海貿易歸來過著瀟灑富裕生活的人們時,他的思想頓時產生了巨大的變化,那顆不甘於平凡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後來他不顧父母的極力反對,硬是偷偷登上了出海貿易的商船遠離家鄉,最初的時候布雷迪由於害怕回家麵對父母的責難,他一度在西海岸其他城市生活了六年之久,期間隻托人捎回了自己平安無事的消息,等到他努力拚搏收獲了一艘舊式的小型商船與足夠的人脈,自以為可以有臉回家的他卻得知了父母傷心過度逝世的噩耗。
時光不會重來,悔恨於事無補。
沉浸在悲傷痛苦中的布雷迪在消沉了一年後終於再次出海,但他再也不是當初熱血衝動的那個年輕人,每次成功貿易回來,他都會安安穩穩的在小鎮過上一段日子,等到差不多囊中羞澀的時候才會再次出海貿易,直至娶妻生子後都沒有改變。
“布雷迪叔叔,前麵海域裏好像有人在求救!”
船長室的門猛然讓人推開,正在午睡的布雷迪一下子驚醒過來,然後便看見小托比張皇失措地在他麵前大喊大叫道。
“小托比,我給你說過多少次,在我休息的時候千萬別打擾我,信不信下次我直接把你扔進海裏!”
午睡被打擾的布雷迪心情異常惡劣,根本沒有去管小托比說的內容直接憤怒咆哮道。
“布雷迪叔叔……我錯了……”小托比連忙垂下腦袋低聲道。
“剛才你說什麼?”好不容易穩定下暴躁的情緒,布雷迪冷靜下來,想想對方是自己妻子的侄子,畢竟算是一家人,剛才的言辭似乎太過分了點。
“布雷迪叔叔,剛剛我在操持風帆的時候意外看見遠處有人落海了,好像在向我們求救,所以我……”小托比緊張地抓緊著衣角忐忑道。
“有人落海求救?”
布雷迪一愣,轉而想到這裏隸屬於蒙特列斯的海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別理對方,直接按照原定路線繼續航行。”布雷迪沉思了片刻揮了揮手道。
“可是……落水求救的人裏麵好像有兩位女士……”心中不忍的小托比急忙道。
“兩位女士?”布雷迪皺了皺眉。
“是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年輕的先生。”小托比道。
“隻有三個人?”布雷迪追問道。
“是的。”小托比點頭道。
“算了,通知塔伯操縱船舵駛向他們吧。”布雷迪臨時改變了注意道。
“好的,布雷迪叔叔,我馬上便去通知塔伯叔叔。”
小托比說完,立刻掉頭轉身離開。
小家夥還是需要鍛煉啊!
看著小托比離去的背影,布雷迪不禁搖了搖頭,要不是妻子三番五次的請求他帶小托比出海學習商貿經營,未來好繼承一份家業,否則他才懶得帶上這麼一個拖油瓶。
布雷迪用於貿易的舊式小型商船裏船員不多,加上他和小托比外隻有其他兩個人,大副兼掌舵手塔伯,二副兼操帆手賴特斯,他們都是布雷迪當初離家出走後結交的生死兄弟,後來一路追隨他回到了家鄉,如今他們兩人已經在小鎮裏結婚安居了,絕對值得信任可靠。
整理好衣著,剛一走出船艙的布雷迪便聽到了操帆手賴特斯的大嗓門在叫喊。
“嘿!夥計!需要幫助嗎?”
“如果有軟梯丟下來我會感激不盡。”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
“哈哈!小托比,輪到你表現的時候到了。”賴特斯大笑道。
“是……賴特斯叔叔!”小托比緊張回應道。
布雷迪來到船舷,恰好看到小托比正抱著軟梯從船上扔了下去,不一會兒,係在船舷的軟梯處漸漸爬上了一位渾身海水浸透的年輕小姐,雖然模樣普通,可勝在青春洋溢,看到小托比手忙腳亂招呼對方時,布雷迪不由暗暗感歎,小家夥對女人還是太稚嫩了。
等到落海求救的三人都安全登上船,布雷迪才走了過來問候了一聲。
“各位先生小姐!在下乃這艘船的船長布雷迪,請問你們在海上發生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