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萊巴斯沉舒口氣,盡量抑製著心裏的躁動,他扭過頭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如果看見馬修特的話,麻煩讓他親自過來找我。”
“謹遵您的吩咐。”
話落,馬修特迅速離開。
霍萊巴斯爵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似在閉目養神,隻是,稍稍急促的呼吸出賣了他此時的心境,勞蘭德斯爵士案件,旅館大火,再早之前夏蘭的突然登門,一切的一切是否有關聯?他不知道,隻是胡亂猜想著。
“爵士大人,您叫我?”
遠處,馬修特洪亮的聲音霎時間傳遍了整個花園,霍萊巴斯眉頭微蹙,轉過身子看向年近中年卻仍舊一副精氣神足的家夥,鼻子裏輕哼出氣,似乎頗不待見對方一樣。
他與馬修特雖然隸屬於上下級的關係,然而表麵的地位不能代表一切,如果不是馬修特仗著自己的嶽父是曾經的議會會長,霍萊巴斯爵士早就將這個精明狡詐的家夥給貶斥下去了,其實說到底,他和馬修特都有同樣的共同點,因為他們都是仗著妻子的家族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可是不知為何,他始終看對方不順眼,總是覺得這家夥遇到事情總會推脫敷衍,逃避責任,但不可否認,這家夥還是有些能力的,不然他也不會受到了老議長的垂青。
“馬修特,我需要問你一個事情,你必須誠實的告訴我。”待對方來到近前,霍萊巴斯毫不客氣地說道。
“什麼事情值得爵士您這般重視啊?!”馬修特打著哈哈道。
“我不想和你拐彎抹角,勞蘭德斯爵士的案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霍萊巴斯爵士冷著臉道。
“您真的想知道?”馬修特眉頭一挑。
“難道你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霍萊巴斯反問。
“沒有,我知道會有很多人懷疑案情的真相,但是沒想到第一個來問我的人是你。”馬修特收斂起臉上的輕浮道。“如果其他人問我我一定會插科打諢的敷衍過去,但是您或許有這個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來這個案情的確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霍萊巴斯一聽,頓時神色凝重道。
“當然。”馬修特沉聲道:“這起案件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因為,我在事發現場中發現了數股殘留的恐怖戰鬥氣息,其中甚至還有微弱的魔力波動。”
“你確定自己沒有調查出錯?”霍萊巴斯眼皮一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不用懷疑,這件事情千真萬確。”馬修特道。“你說,如果讓那些貴族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會鬧成什麼樣子?”
“我了解你的顧慮了。”霍萊巴斯爵士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順便附贈您一個情報吧,勞蘭德斯爵士是個不簡單的家夥!我懷疑這個案件是特意針對他而引起,不會波及其他貴族。”馬修特半眯著眼睛道。
“原來如此,難道你不打算深入調查一下勞蘭德斯爵士?”霍萊巴斯點點頭道。
“調查?爵士大人,我知道您看我不順眼,但是也不用這麼急著催促我去死吧?!”馬修特沒好氣道。“我可不想卷入那些實力恐怖的家夥的博弈裏,反正情報給你了,調不調查是您的事,恕我絕不奉陪。”
說著,馬修特轉身便走。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霍萊巴斯的心思卻依舊沉浸在馬修特帶來的真相裏。
實力恐怖的家夥嗎?如今路易港裏除了他們還有誰?
第一時間霍萊巴斯便想到了夏蘭口中所說的那些人,隻是他們為什麼要針對勞蘭德斯爵士?或者說……當時夏蘭也在場?!
“爵士大人,該回去議會會堂了。”
這時候,馬恩科悄悄來到他的身前道。
“那些議員們終於肯安靜下來了?!”霍萊巴斯道。
“是的,甚至許多議員都已發現您不在會堂裏,如果再遲一些回去恐怕影響不好。”馬恩科道。
“我知道了,看來他們的討論已經有了結果,正等著我回去主持宣布新的政令呢……哼,現在我才知道馬修特那個老家夥為什麼喜歡在會堂裏玩失蹤了!”霍萊巴斯朝著議會會堂的方向邊走邊道:“每一次和他們打交道都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心神,可惜……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