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親的遺言裏提到了一點,那便是布金斯將會成為她複仇的最大助力!
當她長大後,她終於理解了許多事情。
原來母親是用自己的身體與布金斯達成了協議,從逃亡起始,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交易。
然而她的母親萬萬沒有想到一件事情。
塞拉拉在她開始發育不久後,布金斯看待自己的眼光同時發生了變化!
那個目光裏,心思敏感的塞拉拉感受到了強烈的貪婪,占有,欲望!
她繼承了母親誘人的美貌,法蘭特子爵看見她的時候時常都會感歎在她身上仿佛看見了當年母親的身影,或許這也成為了布金斯看待她目光的轉變。
她不知道布金斯對於母親究竟是怎樣的感情,但她的內心卻極為排斥厭惡對方。
然而。
她離開不了對方,如果沒有布金斯,她根本無法完成當年母親的遺願。
所以她隻能在惶惶中忍受著布金斯的一切,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遭遇母親同樣的命運,哪怕她再不願意,未來的事情終將會發生。
她相信,法蘭特子爵一定知道布金斯的心思,但他卻絕不會有任何阻攔,說不定他還迫切的希望預想中的事情發生。
長年伴隨在法蘭特子爵的身邊,塞拉拉實在是太了解法蘭特子爵的本性,對他而言,哪怕是最親密的親人他都可以冷酷無情的拋棄,更別提她隻是法蘭特子爵妹妹的女兒。
一個上位強者的效忠與一個無關輕重的女人,孰輕孰重,這個問題很容易得到答案。
沉重的枷鎖牢牢禁錮著她的一生,曾經她向往過自由,可禁錮她的枷鎖與牢籠卻讓她絲毫無法逃脫,每個夜裏,她隻能徒自黯然神傷。
“咚咚咚——”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敲響。
“誰?”
心裏頓生不祥預感的塞拉拉蹦起身來凝聲道。
“塞拉拉小姐打擾了,法蘭特子爵大人傳喚您前往書房一趟。”
門外一個女仆的聲音恭敬傳來。
塞拉拉一聽,心下立刻放鬆下來,剛才她第一時間還以為是布金斯去而複返,所以內心不由變得敏感緊張。
隻是她忽然想到,法蘭特子爵為什麼會在深夜如此匆匆傳喚自己?難道是布金斯的關係?
難道說,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心思恍惚的塞拉拉艱難的邁起腳步,緩緩走出臥室來到房門前,握住門把,隻聽咯吱一聲,房門被她輕輕打開了。
“塞拉拉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房門敞開之際,塞拉拉甚至來不及有所反應,身體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推力讓她蹬蹬退後數步坐倒在地。
“砰——”
房門關閉的聲音砰然響起。
塞拉拉腦子一僵,完全不清楚眼前突然發生的變故,待她清醒後,眼前隻見一臉惶恐的女仆顫抖著身子站在門邊,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女仆身旁佇立的一個陌生男人。
“你…你是誰?”
她看著對方,腦海裏絲毫勾不起任何印象,但隱隱中她卻感覺認識對方。
“或許塞拉拉小姐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我想你一定認識前些天劫持你的人。”
那位陌生的男人壓低著聲音,神色平靜說道。
“是你!!”
直覺敏銳的塞拉拉霎時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前些天要挾劫持她的盜賊!而令她疑惑的是,對方的模樣與那位盜賊毫無任何相似之處,如果不是對方的話語與聲音,否則她根本難以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沒錯!”
說著,那個男人便揮手切在了身旁女仆的後頸處,那位女仆頓時毫無聲息的癱軟倒下。
塞拉拉瞪大著雙眼,倒在地上的嬌小身子不自覺掙紮退後起來。
“塞拉拉小姐,你不需要害怕,因為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我來這裏隻是想和你達成一個合作而已!”陌生男人對於塞拉拉的反應視而不見道:“當然,如果你試圖呼救逃跑的話,我隻能表示抱歉了。”
“你想做什麼?”
塞拉拉鎮定下心神道。
“我隻是想邀請你與我前往一個地方而已。”陌生男人平淡道。
“你想綁架我?”
下意識,塞拉拉的腦海裏便將冒出的不妙念頭直接說出了口。
“恭喜你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