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兒到底是小孩子,此時聽到能吃包子了,顯得十分興奮,搓了搓手道,“姐,我還想吃肉包子,就去上回那家,行不?”
陳音兒聽了便笑了,“娟兒啊,這回呀,包子肯定讓你吃,你還想要別的不?”
陳娟兒就回答不出來了,她一直生活在鄉下,肉包子在這個眼裏已經是特別珍貴的食物了,自個兒還不怎麼習慣花錢,除了吃的基本上就想不出來要什麼東西。
“你慢慢想一下想到啥,就跟我說,咱們沒有糧票,要買呀也得另外想著辦法買。”陳音兒直接道。
她雖然這樣說,卻知道陳娟兒很懂事,絕對不會要超過自己能力範圍外的東西。
姐妹仨邊走邊說話,不多時就到了之前那個的小店裏,這小店看著幹淨,味道也做的不錯,最重要的是這老板還能不收糧票,拿錢就能吃飯。
陳音兒坐了下來,依舊每個人要了倆包子,一碗湯,額外還多要了一碟醬肉,一點小蘿卜菜。
等菜都上來了,又多要了幾個包子,依舊用袋子裝了,準備帶回去帶給許氏。
陳音兒數了一塊五,遞給那夥計。
“……家裏有錢又咋樣?你看那老李家,這在鎮上街頭的酒樓都是他家開的,聽說他家還有好幾個人在縣城教委呢,聽說那小孫子可是老太太手心裏的寶貝心肝兒。就這樣的人家咋了,也抵不住閻王叫。你是沒看見那喪事,辦的可熱鬧了,做完了全套的法事就要埋進去。”
旁邊又有一個人道:“哎,你既然說起這事兒,我怎麼聽說,這回埋的可是兩個人?”
“可不是嘛,”剛開始說話那人就砸吧一聲,道,“就那老李家前些日子娶媳婦,不是娶了一個嗎?聽說,就是上次那個小媳婦兒也死了。”
旁邊桌上,三個鎮上的人正熱火朝天的談著。
“不是早就傳開了,那姓李的人家的小孫子雖然沒了,但是娶的可是個健全的姑娘,本來是本著守寡去的,這咋好像也沒了呢?”
“這事兒還要你說,我早就知道了,他們娶得就是離這個鎮上幾百裏的苦樹村的丫頭,聽說是一戶莊戶人家的三女兒,小姑娘也是個多病的,原本是想嫁過去,最多也就是守寡就算了,老李家聽說給了好幾百塊錢呢。買的就是一個眉清目秀,這才嫁過去,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聽到這裏,剛開始說話那人頓時不樂意了,冷笑道:“你們說的是啥啊?哪是這麼回事?”
見著他這麼個態度,別人頓時不樂意了,“那你說說,到底咋回事?”
那人見有人願意問,頓時態度端了起來,故作高深道:“其實這事兒,我也是偶然曉得的,我有親戚在他們那酒樓裏做夥計呢,聽說那小姑娘家裏窮得很,自殺前一晚還來酒樓裏吃過飯,點了一大桌子菜,看上去愁眉苦臉的,這不,第二天早上就說上吊了,我那親戚說了,這人少不得是被弄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