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長長的走廊終於在最後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張嫂將房門打開:“這裏就是小姐的畫室”。
雷鳴越過張嫂進入畫室,發現房間的牆壁上掛著滿滿都是畫,光線很充足,照射在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同時,這柔和的光線,也照亮了那些掛在牆上的畫和放在窗邊蒙著白布的畫架。
走近其中一麵牆壁,雷鳴楞住了。
他發現牆壁上的畫都是人物肖像,環顧四周牆壁上也是如此,都畫的是同一個人,一個女人。
在這些畫中那女子或坐或立,但是都麵帶微笑神情溫和,其中有一副正麵的特寫,但似乎仔乎時間比較長,蒙著一層薄薄的灰,雷鳴顧不得髒,伸手輕輕地拂去了覆蓋在畫上的塵埃,畫中女子的臉清晰地出現在麵前,眉眼竟和謝小婉十分相似,隻是看來年齡稍長,多了一份成熟嫵媚的氣韻。
“這是夫人”張嫂在雷鳴身邊說道:“那年夫人用竹竿搭救落入水井的小姐,不慎也掉了進去,溺水身亡……從那天以後小姐總認為是自己害得母親喪命,自閉了好久,直到前幾年才在羅醫生的開導下有所好轉”。
張嫂眼圈一紅“小姐嘴上不再提這事情,但每次畫畫都隻畫夫人”
她哽咽道:“哎!夫人去世的時候小姐才五歲,可憐她小小年紀就沒了媽媽”。
雷鳴聽了安慰地拍了拍張嫂的肩,待她平靜些才問道:“那天小婉昏迷前正在畫的是哪一幅?”
“在那邊”,張嫂示意窗邊蒙著白布畫架。
“最近幾個月小姐都在畫這一幅”走近畫架,張嫂揭開蒙在上麵的白布。
進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映照著斜陽的開闊水域,下麵逐漸清晰的則是水中搖曳的水草,紐動的身軀在暮色中顯得分外妖嬈,最下方似乎畫到了岸邊,隻是尚未完成,隻有幾筆紛亂的輪廓,右邊角落裏的線條仔細辨認似乎是一棵樹,也許隻是草稿,顯得有幾分淩亂……
雷鳴覺得這幅畫感覺有些異樣的,具體的卻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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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眼見找不到頭緒而天色已經不早了,打算告辭回去,剛下到一樓卻被急忙趕來的一位女傭攔下,說董事長有請,於是在她的帶領下來到謝頂才的書房。
進到房間,看見謝頂才斜躺在老板椅上,身邊的羅醫生正在和他談論什麼,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看到雷鳴進來,兩人暫停了對話。
雷鳴走到謝頂才身邊:“謝伯伯您找我有什麼事?”
招呼雷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謝頂才:“小雷啊,謝謝今天你又救了小婉,隻是……”,他遲疑了片刻和羅醫生對望一眼繼續道:“隻是你剛才說起小婉的昏迷的原因是中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條繩子又是個什麼來曆,怎麼小婉帶上它就能醒?”
雷鳴心道白澤的的事情可不能讓你們知道,於是他說:“那繩子是我的一位朋友去西藏旅遊的時候帶回來送給我的禮物,說是被西藏活佛開過光的驅邪之物,第一次遇到小婉的時候我看到她臉色不對勁,就拿來給她戴上,沒想到她真的清醒過來,當時還以為是碰巧了。這次來,我看情形和上次一樣所以才試探著又給她戴上,沒想到真是這繩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