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猛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如果當初自己不和小葵在一起。
如果那時強行讓小葵上飛機。
如果自己老老實實按照薩爾汗的話去往孟買。說不定家人真的可以平安?
“啊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非要鬥!為什麼他們就想咬!自己已經不再懦弱,可還是戰不過,守不住!林庸痛恨這幫人的卑鄙……
更痛恨自己的無能!
林庸緊緊地將小葵抱在懷裏,用臉頰緊緊貼著小葵溫潤的麵龐,卻感覺懷裏嬌.軀的體溫正在慢慢地流失,無論他抱得再緊,還是怎麼都拉不回來。
林庸已經傷到極致,耳朵裏除了小葵的笑聲什麼都聽不見,雙眼裏出了眼淚什麼都看不清,所有執念分崩離析,隻知道用手打著自己的臉,真想一掌將自己給打死!
突然,林庸的手停在了空中。
“桀桀桀!感覺自己無能嗎?承認吧!這就是世界真實的樣子!在這個煉獄般的天地間,連你呼吸的空氣都想置你於死地!麻木吧!用比他們更洶湧的反擊先將他們淹沒!忘了吧!用最冷漠的冰刀先將自己謀殺!那才是真正的自由。以血還血前,為什麼不先防空他的血,以牙還牙前,為什麼不先拔掉他的牙!善良隻能當你的玩具,罪惡才是你的武器!讓我來吧!讓我來結束這一切。你想要嗎?咦哈哈哈哈!!!!”
心底林天擇的聲音越來越瘋狂,林庸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卑微,心中的執念在林天擇極端的話語中逐漸變得模糊,他此刻完全沉浸在悲傷裏,身體的主導權開始轉移。
慢慢的,他臉上揚起了一抹慘笑。
這抹慘笑越來越重,用眼神慢慢延伸到嘴角,由悲慟逐漸變得癲狂,站起身來,仰頭朝井口望去時,兩眼已經一片猩猩之紅。
林天擇踩住井邊縱身一躍,兩手一撐井邊就上到了井口,正看見薩爾汗扶著肩膀跪在地上,對麵嘴角滴血的洛基,那不是他的血,是薩爾汗肩頭傷口的血!
“桀桀桀~你們倆,是為了我打起來的嗎?可惜我不喜歡男人!”
薩爾汗心念一轉潛入林天擇腦海手,臉上有些驚異:“你的思維,竟然一下變了這麼多,似乎跟剛才,是兩個人一般!”
林天擇嘴角一歪:“你更喜歡哪一個?”
還沒等薩爾汗回話,那洛基一見到林天擇便如惡狼獵羊般衝了上來,揮起一隻手來就對林天擇的腦袋一抓。
林天擇舌頭一舔嘴角:“你再試試!”說完噌出烏亮的右爪迎上去和這洛基再次硬拚了一記。
鏘!
林天擇那則幹.死輕飄飄的爪子卻帶著萬鈞的巨力,但即便如此,林天擇還是被洛基恐怖的巨力打得倒飛出去,跌在亂枝中,麵色卻好不興奮。而那洛基低頭看了看自己爪子上,上麵竟然有一絲缺口!
正當林天擇想要起身再次與那洛基戰鬥時。剛一起身,便被人一腳踢中後心,此人正是薩爾汗,瞅準了林天擇沒有將心思放在他身上,立刻發動突襲。
這薩爾汗的戰法已經與自己的讀心術合二為一,更貼切的說,是一種心靈戰技,與塗影的戰鬥方式各有所長,塗影重形,此人重意。若是麵對野獸襲擊或者機械武器,那薩爾汗的這套戰法就百無一用,塗影高速的反應捕捉卻能遊刃有餘,但若是和人對戰,隻要不是完全壓製,那他就永遠占有先機。
再加上他A級強化的身體素質,同樣不容小覷,但見他一身黑鐵般的肌膚像是鍛過千萬次的镔鐵,從印度而來的極端苦行訓練方式,已經將身體的潛能練到了極致,相比於血花怒放,更像是亂石間雜草一枝,絕無花俏,隻有最淳樸的生存力。
一腳蓄力而踢,雖是打著赤腳發出,踢在身上卻好似被尖針紮中!林天擇向前跌出幾米遠,口吐一口鮮血,轉頭對這薩爾汗怒目而視!
旁邊洛基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塊大石頭,就朝林天擇砸來,林天擇無暇顧及薩爾汗,斜身連滾兩圈躲開巨石,哪知道剛一躲開。
噗,側麵又是一腳踢過來,甩在林天擇臉上眉骨崩裂踢出老遠。
又是薩爾汗!
林天擇怒火中燒,爬起來雙爪出鞘就朝這雜碎衝過去,身形快到極致,眼中的紅光形如鬼火。
洛基獸性起來窮追猛打,怒吼著超林天擇衝過去,林天擇已經鎖死了目標,非得把這蟑螂一般的薩爾汗給撕了!硬受了洛基一爪撕在後背,直直奔向薩爾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