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林庸!”
啪,林庸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路邊的一家三口震驚地看著麵前的這個‘野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和國家聯係在一起。
林庸將電話關機後遞回給他們:“五十分鍾以後開機,會有人朝這個電話打來。說實話,我也很想像和綠林好漢一樣,對你們搶了就跑,但是我肩上的職責暫時還不允許我這樣做,其實這既算是搶劫,也算是交易。你們這連車帶物,應該不超過二十萬吧?我給你們四十萬,再加上你們隨身攜帶的一些東西。”
那大姐聽到三十萬,眼裏金光一閃,接著問道:“你還要什麼?”
“現金500,再讓你女兒脫鞋!還有你胖子,倆人的運動鞋都脫下來。”
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搶劫還搶鞋的?但低頭一看林庸的腳上,才發現他那裏還有鞋?隻有兔子皮做的包腳墊子。(真正到了野外才會發現,鞋子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想想林庸走了多少路就不覺得奇怪了。)
父女倆極不情願地脫下鞋來遞給林庸,林庸接著說道:“三個人全部轉過身去!對著你們來的方向走,不準回頭和攔車,隻能走,一直走五十分鍾後開機,如果對麵沒有打電話給你們,隨你們報警,但我估計不超過十分鍾,他們就會找到其他兩部手機的號碼打給你們,行了,轉身,走!”
麵條大姐還不甘心地說道:“那個~小兄弟!賠償金能不能……”
林庸一刀將劍魚小直.插在地上:“你想說啥?”
”額,沒啥沒啥!我們走了!”三人越走越快,絲毫沒有發現頭頂上越來越密集的飛鳥群。
林庸看著三人漸漸走遠,趕緊到路邊抱起小葵放到了副駕駛室。快速地在周邊翻找起來,非常幸運地發現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珍貴果汁,遞給小葵:“來,一天都沒喝水了,快就著藥喝了,瞧,後麵還有兩包餅幹和一些零食,我們還要趕路呢。”
哪知小葵結果零食餅幹來,卻盡往林庸嘴裏送:“你吃~我不餓!”
兩人同時一笑,林庸說道:“一起吃,一人一半!”
小葵坐上軟軟的坐墊,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突然捂住了臉:“天呐~我怎麼成這樣了?我的頭發,我的臉~”
林庸快速發動汽車向著北方駛去,說道:“別看了,看了剛才那母女倆,還好有你在身邊,不然我寧願跟豬過一輩子了。快把車窗搖上,脫掉鞋子放下座位,蓋上我的襯衣躺好睡一覺。”
兩人吃了些東西後,就這麼一路前行,向著大興安嶺北部進發。
…………
深夜十一點過,林庸終於在大興安嶺山脈中段,山路上一條小溪邊停下了車。
全身的傷口都在發.癢,髒兮兮的皮膚不斷地經曆著感染愈合地過程,消耗著林庸的精神。
林庸沒有叫醒小葵,而是熄火下車,來到後備箱輕輕打開,看了看裏麵的東西。裏麵是兩個大行李箱地衣物,還有一些果子和特產,甚至林庸還在一個布包裏發現了兩條中華香煙。
最關鍵的是,林庸看見了一箱六瓶裝的白幹老酒!
林庸抓起一瓶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就往嘴裏灌,將近七十度的白酒很快灼辣著林庸的世道和胃壁,讓他精神一振!接著,林庸做了一件不可思議地事,他再次擰開一瓶白酒,兩瓶拿在手上,從上往下,像洗澡一般往著頭頂上倒!
嘩啦啦啦,凜冽的老白幹幾乎相當於醫用酒精,林庸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在包就的刺激下,被清洗灼燒,疼得林庸渾身抖動,心中求生的火苗在烈酒的澆灌下越來越旺。
對,他就是在清洗和消毒,不是他免疫力不好,而是身上實在痛苦了,傷口在細菌的感染下不斷地惡化,又被林庸的免疫力抵抗複原,再惡化再抵抗!就如同燒沸地水一般消耗著林庸所剩無幾的能量,不及時處理,就會被身上的傷給耗死。
林庸忍著疼痛,從頭到腳淋了個遍,打開行李箱,隨便拿了兩件幹淨衣服和小葵急救包裏的消毒香皂,往小溪邊走去,他要在這溪水中,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正當他倚著大石頭洗得火熱的時候,轉眼一瞧……
皎潔的月光下,小葵竟也抱著兩件寬鬆的衣服,紅著臉向著林庸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