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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來,林庸第一眼就看見了懷裏一臉黑灰的小葵。
怎麼會弄成這樣?
林庸轉頭在周圍看了看,通過地上的小火堆、和泥土上斑斑點點地狼足印,還有空氣中沒有散去地野狼氣息,大概明白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小葵竟然獨自和狼群對抗了整整一宿。
嗷~
頭頂一隻金雕在兩千米的高空盤旋,林庸眼睛一縮,意識到費金正在往這邊趕,艱難地坐起身子來,隻感覺渾身脫力,全身上下酸痛到了骨子裏。
不行,不能呆在這裏,得趕緊離開,朝北方繼續走!
林庸輕聲喚醒小葵。
小葵朦朧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林庸虛弱的笑臉:“小黑妞~昨晚可全靠你了。”
小葵微微一笑:“你才是小黑妞,終於醒了~!”
林庸摸向小葵的額頭,估計已經高燒到了近四十度,趕緊又為了小葵些抗生素說道:“還能走嗎?我們不能在這裏呆。”
小葵知道留在這裏就是等死,直起身子來:“我們怎麼辦~?”
林庸認真地想了一想後:“繼續向北,在公路旁攔車,找一部電話通知總部救援,到了大興安嶺後,等到他們到來,在大山裏和費金,決一死戰。”
不是林庸不想自己解決費金,而是林庸和費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後,才發現此人最恐怖的不是追獵,而是隱藏!按理來說,憑借林庸的視聽嗅三覺強化,隻要是他想找的人,不可能找不到!然而現實就是,這十多天不進連費金的影子沒有看到,甚至還被他殺到這步田地,林庸這才明白,自己麵對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在與整個動物世界為敵!
這還是費金估計林庸基因,沒有痛下殺手地情況。
雖然林庸不想承認,但他也隻能妥協——自己殺不掉費金!再這麼下去,兩人都得被費金給耗死!所以為了小葵,林庸不敢托大,隻能尋求幫助。想來集眾人之力,終究能將這費勁給除掉。
林庸和小葵慢慢起身,這近二十天的奔波下,兩人天天趕路,食不果腹,全都瘦得皮包骨頭了。再加上昨日的惡戰消耗,俱都全身脫力,林庸再無力趕路趕路,隻能相互攙扶,一點一點向著北方行進。
這一走,兩人原本達到二十公裏每小時的速度,此刻隻能麵殼達到五公裏每小時。而且還得走走停停,路上摘些野果果腹,沒多久,小葵的鞋子也已經走壞了,林庸沿途砍了一顆纖細的京竹(北方的竹子),讓小葵拿在手裏。
經過四個小時的跋涉,兩人翻山越嶺,終於看見了一條公路。
林庸將小葵扶到路邊,自己則躲在了路肩旁。幾分鍾後,一輛汽車呼嘯駛來,林庸立刻衝出去站到了路中間!
滴滴——!
一輛豐田轎車帶著呼嘯從遠處趕來,突然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野人出現在路中間,怎麼能不慌,趕緊一個刹車,連ABS都踩出來了,汽車哆哆哆哆連續抖動拉出一條長達十幾米的焦痕後,中文險險地停在了林庸前方一米的位置。
轎車車窗猛地搖下來,伸出一個戴著墨鏡的胖腦袋:
“幹啥玩意兒?你幹啥玩意兒!!”
林庸沒有接茬,上前一腳踩在車的引擎蓋上:“出來!”
車上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坐在前麵輸這個方便麵卷發,年紀四十五歲上下,似乎是那胖男人地老婆,探出頭來就罵:“光天化日的在這裏裝喪屍啊!把你的髒腳拿開!敢在老娘麵前碰瓷!找抽~是不是?我告訴你,趕緊給老娘滾他媽犢子!像你這種小崽子我見多了,還出來?我出來腿都給你打斷你信不信?”
車後座一個歪牙姑娘,也帶著嫌棄的眼神盯著林庸。
林庸臉一黑,這嘴也太欠了吧?繼續冷聲說道:“出來!”
“嘿~?”
一男一女各自對視了一眼,隻見那女人虎頭虎腦地說道:“梁子,抄扳手!”
胖男人說道:“這大公路上的……”
女的啪一個嘴巴子就朝那男人臉上扇過去:“你他娘的個豬尿胞!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個大男人跟我麵前裝啥孫子?真他媽慫貨,拿扳手,上去趕走他!”
那男人受了一巴掌竟然悶聲不倒氣地忍了下來,看了看林庸,又看了看老婆,從工具箱裏抽.出個扳手就闖出車門,指著林庸走上去,唾沫橫飛地大叫道:
“碰瓷是不是!碰瓷是不是!老子給你錢!先打你一頓再送你去醫院,打成殘疾老子養你!”
“不是碰瓷,我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