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過去一探,鼻息若有似無!她還在重傷階段。
這時那老大夫披上了一件白大褂,和著一個同樣老邁的婆婆走進了病房裏:“她已經來了三天了,昏迷前交代我們絕不可報警,我本來準備今天將她交給警察的,但是既然你來了,那就把她接走吧,她在這裏情況隻會越來越惡劣,費用一共是三萬円。”
林庸趕忙掏出錢來付了費用,憐惜地伏在塗影身側,顫抖問道:“她是什麼病?”
“中毒。”
“中毒?”林庸瞬間想到了麥林所說,酒店裏毫無打鬥痕跡,還有那帶血的水杯。能造成這樣的,無疑隻有天居———森田大悟!
“能解嗎?”林庸接著問道。
“她好像中毒不深,而我們隻是個小診所,隻能勉強維續她的生命,通過輸液緩解她血液中的毒素。真正讓她昏迷不醒的,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們另一個同伴來過以後,她就陷入了這種狀態。”
林庸大驚:“什麼?另一個同伴?!!”
老頭有些詫異:“誒?你不知道嗎?兩天前曾經來過一個美麗女子,到病房裏抽了她一些血清之後就帶走離開了,之後你的朋友就陷入了現在的這種假死狀態,根據我的經驗,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是……植物人。”
林庸大腦一片混亂!是誰?如果是蘇媚,自然會及時帶塗影離開去救治,而且蘇媚沒有實際戰鬥力,必然是和白眉一起行動的,不會單獨行動。而且據老頭所說,塗影現在的情況,就是那個女子造成的。
之後的問話裏,林庸再也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謝謝你,醫生,這附近最大的醫院在哪裏,我現在就帶她離開。”
那兩個老人互相看了一眼:“大早上也沒什麼人看病,我開車帶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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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速轉加重病房,林庸一直緊緊跟著醫生,滿臉焦急地詢問著塗影的情況。
一直到了中午,檢查結果出來以後,醫生才看著單子皺起眉頭。
“怎麼樣,醫生。”
醫生也是個高材生,用標準的美式英語慢吞吞地回答道:“她估計是皮膚接觸到了神經性毒素,而且毒性非常之強,正常人早就沒命了。但她很聰明,在中毒之後喝了大量的水讓讓毒素排出體外,經過輸液緩和,再加上免疫力遠遠高於常人,應該能保住性命。”
林庸舒了一口氣:“那她什麼時候醒過來?該不會真的……成植物人吧?”
醫生一提眉:“植物人?不不不,她沒有植物人的明顯特征,照她的腦波分析,她應該是在……做夢!”
做夢?
林庸看著病床.上塗影那時不時微蹙的眉頭和偶爾扭動的身軀。的確像是在夢中一般。
可到底是什麼夢?連續兩天了,連醒都醒不過來!
現在形式暫緩,所有失聯的人裏,林庸已經找到了麥林和塗影。此刻小屁孩正躺在旁邊的病床.上呼呼大睡,林庸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現在最要緊的是聯係總部。
林庸衝出醫院,找了一家手機店買了一部電話,立刻朝醫院返回,同時按下撥號鍵打給了蘇媚。
“喂!蘇媚!”
對麵傳來了蘇媚驚喜的聲音:“喂?林庸,哀家還以為你走丟了呢!我們用的電話是通信公司的,會受到服務區限製,所以沒能聯係到你。”
“我現在找到了塗影和麥林。正在橫濱大學附屬醫院,你趕快過來!按照塗影被下毒的情況來看,我們在日本非常不安全,隨時都會有危險。”
“你找到他們了?我現在馬上過來~”
掛完電話,林庸已經衝到了醫院中。
剛推開病房的大門,正看見一個護士打扮,戴著口罩的高挑女子,正手拿一隻針管對著病床.上呼呼大睡的麥林準備紮針。
林庸大驚:“你……是誰?”
那女子嚇得一擺手,用囫圇的日語,隔著口罩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林庸狐疑地一皺眉,那女子就匆忙地帶著盤子離開病房,與林庸擦肩而過時,兩隻妖.媚的眸子杏眼含笑般向林庸瞥了一眼,之後就離開病房轉入走廊裏的護士站中。
林庸走到麥林身邊一推他:“麥林先生,醒醒!”
哪知麥林張了張嘴巴,雙眼緊閉,似是十分痛苦般,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和塗影的情況一般無二!
林庸轉身就朝護士站衝了過去,撞門一看,哪裏還有那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