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茹毛(2 / 2)

頭骨碎裂聲伴隨著熱.辣.辣的鮮血從林庸嘴裏湧了出來,林庸長舒一口氣,吐出鼠兔的屍體,胃中一陣作嘔。

沒過多久,那隻母狼叼著另一隻兔子來到了林庸的身邊,隻見它鼻口全是鮮血,看來是已經吃過一隻了,輕輕吐出嘴裏兔子的屍體,用鼻子朝林庸推了推。

林庸忍住胃中嘔欲。

吃!必須吃!吃了才能活下去!

林庸閉上眼睛,一口咬破兔子的毛皮,撕扯著裏麵的生肉,囫圇咀嚼兩口就吞了下去。還別說,狼的味覺與人的味覺大不相同,這生肉的味道在狼的口中竟然成了絕世美味,隻是林庸實在沒心思享受,等一整隻兔子吃完,整個身體像卻是掏空了一般。

母狼見林庸吃完後,便向天嚎叫了兩聲往回家的路走去,林庸起身將地上另一隻兔子叼在嘴上,也跟著它回家。

當林庸帶著野兔回家時,另外兩隻狼直接圍了上來,林庸二話不說將兔子一撕分成兩半,一半叼給了窩裏的狼媽媽,一半甩給了那兩隻餓狼,隻見那兩隻狼為了爭這半隻兔子,差點打了起來,食物量在太少,兩隻狼幾乎一人兩口就吃完了。意猶未盡地舔.著嘴角的紅毛,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頭領。

林庸趴在窩邊,這一頓雖少,卻是救了族群的燃眉之急,食物會有的……在回來的路上林庸發現了幾處幹裂的牛糞,證明這附近應該有犛牛群,如果能獵一隻回來,那麼起碼能再挺一個星期!

林庸一邊盤算著,一邊閉上眼睛,守著身邊的兩個小家夥,沉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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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帶著沉重的心情醒來,一睜眼,心裏的陰霾瞬間驅散了不少。

窗外的海平線剛生出一輪朝陽,阮名伶站在窗邊的軟墊上,頭上紮著馬尾,身上穿著短褲T恤,分開一對修長的雙.腿,正在做著健身瑜伽。

彎腰,舒臂,一字馬……

每一個曲線和色彩,都像是在勾勒這副絕美的畫作。

林庸起身慢慢悄悄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你有沒有錄像機啊?”

阮名伶被嚇了一跳:“你要錄像機幹嘛?”

林庸笑道:“我要把你錄下來,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每天早上都看一次。”

阮名伶躲開林庸的雙手:“記在錄像裏倒不如記在心裏,我可不信你那些甜言蜜語~”

林庸一怔,抱得更用力了:“你居然不相信我~”

阮名伶拿起林庸的衣服為他披在肩上:“行了,看你那樣子,像個孩子似的,我信你行了吧?一會兒有人過來送早餐,快把衣服穿好。”

林庸在阮名伶額頭吻了一下,笑道:“你吃吧,我有要緊事。”

“你要去哪兒?”

“找人。”

林庸與阮名伶旖旎作別。之後離開房間,迅速放開耳力和嗅覺仔細地搜索起來。

一層……兩層……三層……

林庸這次是明白了,左三絕對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出現,人越少,越可能是他的藏身之處。他將重心放在了那些人少的地方。停停歇歇,時間也飛速流逝,到了下午時分,林庸已經搜索了幾乎半條船的房間,可仍舊一無所獲。

就在他找到船中央一處房間時,突然有了發現!

這個房間裏,林庸的耳力竟然滲不進去,看來是用了加強隔音的設備。房間門口有幾個穿著安保製服的人在門口駐守,同時林庸發現,還有一個身影也躲在走廊的牆角往那房間門口窺探。

林庸繞到那人後麵輕輕一拍他的肩膀。

他猛地一回頭,眼睛瞪得渾.圓!

“林……林上尉?”

此人竟然是陳家駒。

林庸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麼也在船上?”

“當然是跟著線索上船的,你難道忘了我為什麼在船下嗎?”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脫口而出:“左三。”

林庸點點頭:“這船實在太大,昨天晚上他出現過一次,但是後來出了些意外……我跟丟了,你有線索嗎?”

陳家駒說道:“這間房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是目前唯一一個有守衛的房間,我覺得左三極有可能就在裏麵!”

林庸想了一下,反正聽不到裏麵的情況,也隻能親身進去看一看。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