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葵的眼淚如窗外的雨點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伏在葉晴的懷裏哭著,葉晴瞪了一眼林庸:“你幾歲了?男朋友和爸爸都分不清楚!”
林庸終於知道自己已經傷透了孟小葵的心,趕緊蹲下身來朝孟小葵解釋道:“小葵,是我喜歡亂猜……我這不是生氣嘛……就……”
“你去生你的傻瓜氣吧~!”孟小葵往林庸肩上旁邊一推,卻發現推了個空。用手抓著林庸的左邊袖子摸了摸,抬起頭來,用紅紅的雙眼一看:
“你的……手呢?”
林庸勉強的笑了一下:“為了給你道歉,我把手砍了~你該不生氣了吧?”
孟小葵握住林庸的袖子,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怎麼……怎麼會……”
“小葵,別哭了,這二十天裏,我經曆了很多事,你要是願意聽,我就一點一點地告訴你……”
……………………
這頓午飯可以說是有笑有淚,當葉晴和單羽離開後。林庸和兩個女孩來到了孟小葵的住處,孟小葵洗了個澡以後出來,精神已經好多了。
林庸問道:“小葵,你為什麼不繼續住在小區裏了?”
“葉晴走了,我一個人住著又浪費又無聊~所以就回宿舍住了。”
林庸眼睛一轉:“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新房客吧!”
“什麼新房客?男的不要~假小子不要~不漂亮的不要~不上進的不要~打呼嚕的不要~髒兮兮的不要~……”孟小葵看著天花板,雙手叉腰,一項一項地說著要求。
“行了行了,這些全都滿足,而且她聰明伶俐,氣質高貴,善解人意……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室友!”林庸賣著關子說道。
“誰呀?”
林庸把阮名伶向前推到孟小葵的麵前,那阮名伶高挑的身姿竟與孟小葵差不多,冷豔高貴與青春靚麗分庭抗禮,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阮名伶羞澀地低下了眼睛:“林庸,這會不會不好啊?”
林庸則對著孟小葵說道:“她叫阮名伶,精通四國語言,在國外成績出類拔萃,學識品味都非同常人,更厲害的是,她還能保護你。雖然她隻比你大一歲,但你可以把她當成一個師姐,她的身世我也給你說了,現在一個人在中國,如果我們不幫她,那麼誰幫她呀?你覺得呢?”
孟小葵昂著腦袋,繞著阮名伶看了好半天,纖臂一指空出來的那個房間:“你住那兒~!房租平攤一人八百!”
阮名伶看了一眼林庸,隻見林庸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房間很多東西都被搬走了……要住人還要置辦些生活用品。”
“那就不用你操心~”孟小葵一把攬住了阮名伶的手臂:“我和她下去買!”
“我不去?”林庸問道。
阮名伶說道:“天下女孩都一樣,女孩的事,是不會帶上男的,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
說完,兩人就一齊出門下樓了,隻留下林庸在後麵著急地喊道:
“等等!給我帶床被子!我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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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一出門之後,林庸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惡臭。
在老鼠的世界裏,惡臭是天堂的香味。
林庸活動了一下小小的身體,推開身邊和他爭搶著鼠奶的“兄弟”。他已經厭倦了這帶著腥味的鼠奶,隻想要離開這漆黑狹小的下水道裏,看看外麵的天空。
溝鼠的生長期非常之短,三個月就能成年。雖然現在不過十一天,林庸的的身體不過比拇指大上一圈,但林庸基本上已經能夠掌握它,即便自己的鼠牙隻有短短的一小節,他也不想再吞食液體而存活,而是想找點其他什麼東西啃一啃。
他試探著離開這肮髒的水槽,快速移動著自己短短的四肢,從下水道的拐角處,鑽到了一個更大的下水道裏。
俗話說,鼠目寸光。林庸這才理解到這句話的含義。林庸隻覺得自己仿佛帶著一副一千五百度的眼鏡,而且隻能看見窄窄地一小塊。好在這老鼠在夜晚眼睛帶有一定的夜視能力,否則自己寧願閉上眼睛,也不願自己被這米粒大小的雙眼所欺騙。
向前走了幾百米後,林庸終於找到一個下水道口的縫隙,從縫隙中,林庸能看見室外漆黑的夜空,無奈地是,那個小縫竟然隻有不到一厘米的寬度。
但不知為什麼,即便自己的身體遠比這個小縫寬得多,林庸卻有一種感覺。
自己能夠鑽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