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這樣也能遭報應?】
異常惱怒的皇聖輝(皇上)忽然沉聲道:“別再激怒朕?不然、朕會讓你死得很慘!”皇聖輝別過臉去,鬆開鉗住她臉上的手走向一旁。見妘紫兒還愣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他再次低吼:“滾!”
怒聲湧來直擊心脈,看來他真生氣了,妘紫兒回過神來,平靜砰砰直跳的心,瞬間她明白了,原來、方才皇上不是要親她啊!該死,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敢抬頭看皇聖輝,妘紫兒低頭慢悠悠的走出清心殿,染上緋紅的臉也頓時變得蒼白,唉,剛才她竟然被鬼迷了心竅!
在外麵的不遠處,皇聖天(政親王)等候已久,適才好像聽見皇上掀翻東西的聲音,他好擔心妘紫兒會發生什麼事。見妘紫兒平安的走出來,皇聖天立刻迎了上去、再次將她擁入懷裏,閉上焦慮的雙眸盡心享受此刻的安心。究竟不知是從何時起,他有了以她為樂的感覺,也不知是從何時起,他腦海中隻能容下她一個,更不知是從何時起,他敢這麼毫不猶豫的摟著她……
好溫暖的懷抱!妘紫兒忍不住抬起頭看向抱住她的人,怎麼是師父!他剛才不是走了嗎?妘紫兒不滿的一下子推開激動的皇聖天,堆起不堪的笑容朝他磕了一個頭:“奴婢叩見王爺!”她怎會忘,眼前這個所謂的師父是堂堂皇上的親兄弟——政親王!多失望啊,她妘紫兒原以為她的師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怎知道她的師父那麼的深藏不露!
“快起來!”皇聖天扶起她,深邃的黑眸流露痛惜、心寒,為什麼她不肯抬頭看著他?“你生氣了?”眼見妘紫兒欲走,皇聖天快走幾步,攔在妘紫兒麵前輕聲問。
“奴婢不敢!”見著皇聖天看出了自己的不悅,妘紫兒心裏也冒出一些別的想法,也許是自己的不對,一開始就沒問清他的身份呀,現在生這悶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好了,別生氣了,我什麼都跟你說,好不好?”
“奴婢怎敢勞煩王爺!王爺還是請回吧!”說完妘紫兒轉身就要離開。
千辛萬苦才見一麵,怎麼能輕易讓她離開呢?皇聖天不顧宮裏人的驚訝與指指點點,也不顧妘紫兒的掙紮,拉著她到了訓馬場,選了一匹良駒便騎了上去。
“王爺,奴婢不會騎馬!”妘紫兒拒絕了欲拉自己上馬的人。
“噢?叫我王爺?”皇聖天大笑了一聲,“那本王就偏要你騎!”說著一把將她送上了準備的另一匹馬,一鞭揮了過去,馬嚎叫了一聲,就瘋了似的繞著馬場飛奔,暴躁的甩動著,一起一落。妘紫兒在馬背上嚇得不敢輕舉妄動,死死拉著韁繩,她雖然沒有大叫起來,但她驚恐的表情卻活生生出賣了她!雖然從前妘紫兒也曾騎過馬,可誰知道這古代的馬比現代的野多了,一點也不溫順!她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所措,坐在馬背上搖搖欲墜像極了一支快被折斷的花。
忽然妘紫兒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額角重重撞到地上的石頭,流出大量的血染紅了黃沙,臉上顎骨處青腫,嘴角也溺出血絲,似乎傷得很重暈了過去。見狀皇聖天的眉頭終於蹙了起來,他急忙跳下馬橫抱起妘紫兒將她送到了西廂房(西廂房,皇聖天在宮裏暫居的地方,位於清心殿西側。妘紫兒現為宮女,理應住在侍珍所,但因是伺候皇上的,身份略高,不符居住在此所,總的來說,妘紫兒並沒有住處。),並請太醫為其診治。皇聖天哪裏知道她竟然不會騎馬,聞說夢芷兒是京城裏出色的女子,她不僅在琴棋書畫上樣樣精通,武功這方麵在眾官之女當中也數一數二,又有誰會相信她不會訓馬,要說她不是夢芷兒這還可信,可她實實在在就是夢芷兒啊!“王爺,這位姑娘從馬上跌落,頭部又被硬物所傷,導致部分瘀血聚於腦內,這恐怕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皇聖天聽到這裏,十分擔心妘紫兒的狀況,可想到她是被硬物所傷時覺得事有蹊蹺,畢竟訓馬場乃是先皇下令精心用黃沙鋪地,怎麼會有硬物?除非、是有人暗中作梗,故意將硬物投入訓馬場來加以陷害。“來人!給本王立即搜尋訓馬場內是否有石子一般堅硬之物!”皇聖天大怒,但他又很擔心,思緒仿佛回到了妘紫兒落馬之前,那時她坐在馬背上是如此緊張與害怕,他卻以為是妘紫兒給開的玩笑。心中滿是自責的皇聖天望著此刻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妘紫兒,忽又想起那匹馬,似比常馬更加狂燥,莫是被下了藥物所致?於是即刻下令殺了那馬取出腸囊,並要求刑部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