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九八,九八年自己還與父母在家裏看春節晚會,那台十七英寸的北京牌電視,給一家人帶來無限的溫馨。兩年過去了,自己與父母已經天各一方了,可是這首歌仍那麼美。今晚沒有月亮,沒有銀色的月光,可姚曉丹空靈般的聲音,真的讓人有一種從秋意盎然的九月正向楊柳依依的春天過度的感覺,“相約九八,相約在甜美的春風裏,相約那永遠的青春的年華。”光陰如小橋流水般緩緩走過了,但願我們這些學生每一年仍然會相約在甜美的春風裏。讓那永遠的青春年華,永駐人們的心間。
唐夢雨用手托著香腮,也陷入了深思。兩年前,她還是一個對社會,對人生都充滿著許多憧憬和幻想的少女,那個時候,無憂無慮,每天的日子都是歌聲和歡笑。春天看第一抹新綠,夏日裏感受第一絲暖風,秋天看靜美的夕陽,冬天捧潔白的雪花,曾經一度以為,生活就是擁抱自己喜歡的東西,然而斑駁的記憶裏,多少美好的往事已成雲煙消散在時間的遂道裏。
陳誌剛緊緊地盯著這個如花的女孩,她的歌聲將自己記憶帶到97年那場洪水。那年洪水衝毀了家園,他們是在大堤上渡過春節的。當時全村人圍在一起,觀看了春節晚會。這首相約98,給當時在高一的陳誌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隻要有信念,家園應能重建。可愛的女孩,如歌的歲月,陳誌剛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女孩,聽說她正與劉曉明談朋友,他相信自己毫不遜色於那個大別山走出來的男生。自己有強健的體魄,有超凡的意誌,為什麼不能與她相愛呢?他的眼裏燃起了熊熊的愛欲的火焰。
每一個學員閃爍不定眼神裏,似乎都在追憶自己當初聽歌的感受。是啊,時光如水,總在不經意間悄悄流逝,兩年的歲月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溜走了,再一個兩年,後一個兩年不會都如此無聲無息吧!隻要我們熱愛生活的執著不變,隻要我們渴望追求的理想還在,那麼無論日子走到哪裏,我們的幸福就在!
嘩嘩,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好多學員這才恍然從夢中醒來。他們也激動地鼓起了掌。下一個紅花居然傳到了唐夢雨手中,她羞澀地站起來,給大家唱了一段《女駙馬》的黃梅戲,也贏來一片掌聲。黃梅戲就是劉曉明家鄉的戲曲,它的最早源頭可能是來自安徽與湖北交界的大別山地區。傳說清朝乾隆時期,大別山采茶調傳入毗鄰的安徽省懷寧縣等地區,與當地民間藝術結合,並用安慶方言歌唱和念白,逐漸發展為一個新的戲曲劇種,當時稱為懷腔或懷調,這就是早期的黃梅戲。
唐夢雨紅著臉坐下了,她臉蛋上還留著紅暈,有許多男生都注意到這個秀外慧中的女孩,都在悄悄地打聽她的名字。擊鼓傳花的遊戲還在進行著,在急促地鼓聲裏,大家快速地傳遞給紅花,大學生並非每個人都大方自如地表演,更多的學生並不善於言辭,三年的高中讓他們學會了應付考試,可缺乏表現自我的才能
鼓聲停了,紅花傳到了郭麗紅的手中,這個二班的班長,非常大氣。她向大家說:“小女子不懂唱歌,就給大家表演一段拉丁舞。她在篝火旁,靈活在扭動著腰肢,她表情豐富,步伐輕盈,手法也相當漂亮。一個狂野的拉丁女郎,她用熱烈的動作演繹著舞者的激情,她秀美的俏臉上麵帶微笑,柔軟的肢體不停地變換著不同的造型。她時而展現桑巴的激情,時而又動作輕盈展現出恰恰的活潑,時而在旋轉中表現出倫巴的婀娜,男生們用手給她拍著節奏,她的舞蹈讓同學們大開眼界。
郭麗紅表演後,她對大家說:“我們請二排長,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好不好?”
女生都嬌呼著:“好。二排長,來一個。”
坐在角落裏的楊凱,非常紳士地站起來:“同學們,能與你們渡過這三周,我學會了許多東西。以前我對你們有偏見,認為現在的學生任性嬌氣,吃不了苦。你們用自己的行動,改變了我的錯誤想法。”他向大家莊嚴地敬了個軍禮。
同學也激動地拍起手來。
楊凱大聲說:“我給大家練一套拳。”他下場後如蛟龍出水般,打了一套軍體拳。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動作竟然說不出的好看。劉曉明看出他的軍體拳,加入很多個人的領悟,不僅好看,其攻擊力更是非同小可。
大家都瘋狂地鼓起掌來,大家又把目光轉身了一排長,這個山東大漢,又一波高潮迭起,學員們的手掌都拍紅了。
這個迷人的夜晚,在大家的笑聲裏,喝采聲裏,顯得絢麗無比,深深地留在每個學員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