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睡了一個月了?餓了一個月?估計再不吃,都不會吃了!
天殤喝了半口雞湯,覆下唇,徐徐喂到她的口中。看著她都咽了下去,不由大喜!
小小和非兒本來侍候在天殤身側,見他如此口對口的喂雞湯,不由羞紅了臉,兩人也不告退,便退了出去,還不忘關了門。
“上次太子喂解藥給姑娘,也是這麼喂的。”小小低聲說。
兩人守在門外,聲音壓的很低,可是冷清芸很奇怪,她聽得見!
“是啊,那時太子把姑娘放到床上,都嚇死我了,怎麼抱了一個魚怪回了,還渾身鮮血淋淋的。”那是非兒的聲音。
天殤不管她們,小小和非兒是他的婢女,從小便忠心。她們自然是守在門外的。再說她們聲音那麼低,冷清芸絕對聽不到!
冷清芸又咽下一口雞湯,眼巴巴等著下一口,可是那喂湯的道具卻不離開,在輕輕吻著自己也許沾了雞湯的嘴。一股舒麻,從嘴巴擴散到腳趾頭。
這人真壞,盡然無時不刻不吃豆腐!
門外小小還在說:“聽說,素顏的內丹是被太子用舌頭到她腹中勾出來的,太子把她內丹取了,她便死了……”
“啊?那得親開老魚怪的嘴啊,真……”非兒捂住自己的嘴,沒說下去。
冷清芸聽得真真切切,那道具的舌頭還在自己口中探索著,她狠狠咬了一口。
“啊!”天殤吃痛,放開了她,隻覺口中一股血腥味,舌頭被咬破了。
“好心喂你,你幹嘛咬我……”天殤有點怒,一瞬卻又喜了,“你能咬人了!”
這啥話啊,冷清芸氣極了,“你……才是狗!”她說得聲音很低,像是蚊子哼哼。
天殤卻咧開了嘴,“芸兒,醒醒,芸兒,醒醒!”
冷清芸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漸漸打開了眼。
視線很模糊,看什麼都霧蒙蒙的。
定了定神,調整了一下焦距,她總算看清了離自己最近的臉。
果然是天殤!
一襲繡了銀色五爪龍的黑袍,一條玉帶束著腰。長長的黑發披散著,映襯得他更加晴朗的臉,就在自己麵前。臉上無邊的喜色,可是他的身子卻在顫抖,是不是剛才咬得太用力了?不會啊,按說自己一個病號,還差點翹辮子,睡了一個月,餓了一個月……想到這,隻覺得肚子裏有很多很多小夥伴在張牙舞爪,額,是嗷嗷待哺……可憐的蛔蟲!
冷清芸暗暗的拘了一把淚,艱難的說:“餓死了。”
天殤端起雞湯,又喝了一口,湊過來喂她,卻被她費盡吃奶的力氣揮起的爪子擋住了,他愣了下,會意,便自己咽了下去。
“你……自己可以?”天殤唇邊挑著一抹笑,“我喂你。”說著,果然中規中舉得用勺子喂湯。
冷清芸努力的喝,卻有一半沿著唇角流了出來。
尼瑪,中風了?喝個湯喝成這模樣!
冷清芸暗自咒罵,可是一碗湯還是隻喝到一半。
“我想……洗漱一下,還想……方便一下。”冷清芸不好意思的說。
“我幫你。”天殤很認真。
“讓婢女幫忙吧!”冷清芸無奈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