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真人聽後大怒,對這位痛愛有加的弟子是又愛又恨,知曉他與那鬼君之妹的情愛,便想讓他斷了情感,於是,將他囚禁在後山仙宗祠內,反醒思過。
幾個月後,那鬼君之妹溪夢,得知了龍炳因自己原因,被師尊囚禁在仙宗祠的事,再加上自己有了龍炳的骨肉,便決心去長青山說明實情,懇求玄青真人放了龍炳。
溪夢一片癡情,獨自闖上那長青山,因為剛剛一場仙魔大戰,大家都很警覺,這時那溪夢闖山,頓時被那長青弟子們認為是魔族攻山。
長青門剛剛大戰完,門中功法高深的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剩下幾個弟子,還都是入門不久,功法不濟的幾人,怎麼能敵的過這溪夢。
隻見這溪夢,一路殺到了主峰,直奔那後山仙宗祠而去。
這後山仙宗祠,一直都是那長青的禁地,別說外人,就是自己門中弟子,沒有掌門許可,也不能入內,原因就是那後山伏魔洞內,鎮壓著血影的血靈。
溪夢闖到那仙宗祠,頓時驚動了掌門玄青真人。
玄青真人大驚,親自趕來阻攔。
可是那玄青真人也是太過緊張,以為魔族要放血靈出世,便沒有問清緣由,直接用那玄青劍,一劍刺中那溪夢。
溪夢中劍,在奄奄一息之時,將來山上的緣由,說出了口。
玄青真人得知溪夢是身懷有孕,前來尋夫,自己卻不分青紅皂白,誤殺了她,便心中愧疚,發誓再不用劍,於是便將那玄青劍帶到那山下竹林中,將其封印在了那萬年古榕的樹洞中。
這溪夢被玄青掌門誤殺,那龍炳的好兄弟璃瓏怎能不替兄弟難過,於是在這情急之下,便跑到祠堂,將那囚禁龍炳的大鎖打了開來,將龍炳放出,告知了情況。
這龍炳聽後大驚失色,從那祠堂跑出,來到這溪夢處,見這一身鮮血的溪夢,頓時傷痛至極,一念入魔。
龍炳發狂,抽出那斬魔劍,仰天長嘯,大喊一聲:“斬魔斬魔,一生斬魔,何是仙,何是魔,哈哈哈,一念仙,一念魔,哈哈哈..”
龍炳悲傷入魔,將那斬魔劍折斷,拋到山下,自己傷痛的抱起那溪夢,下山而去。
玄青真人內疚至極,沒有阻攔這龍炳,直到他羽化飛升,這事都還是他的痛。
龍炳帶著溪夢屍體,下山而去,那大師兄璃瓏,因兄弟離散,心中悲痛,便不想再過問世間之事,於是自罰,給自己定了個私自放出龍炳的罪責,將自己關在這仙宗祠內,照看祖師靈台。
一晃兩百多年過去了,人已經不是那個人,可山還是那坐山,兩百多個春秋,抹不去的還是那段傷痛的記憶。
這棕衣人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眼眶中禁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是在回憶過去,他是在懷念兄弟。
棕衣人將這些講給了這小天,停頓片刻,便擦了擦眼淚,轉身看那小天。
可那莫小天一臉沉重,呆呆的不做聲,沉思著什麼,像是這個故事,喚起了自己的身世,又或許這個故事,跟自己如此的相似。
棕衣人平複一下心情,便將那半截斬魔劍遞給了小天:“孩子,既然你與這劍有緣,那就收好他吧”
莫小天沉思著,被這棕衣人給喚醒,兩眼凝視著這斬魔劍,此時那心情如此沉重,之前不知道它的來曆,此時知道了它有著這麼一段傷痛的經曆,便覺得這劍沉重了許多。
“哈哈,雖然它威力沒有以前了,但是還是把好劍,好好運用”棕衣人見莫小天聽完了故事,心情沉重,便放鬆下來,跟他笑了笑。
莫小天收起劍,眼神中依然疑惑的看著這白發白須的老者,又問道:“師伯,那你的功法高,還是我師尊劍離真人的功法高啊?”
這莫小天剛才聽了這人的故事,知道這人很不簡單,便又好奇的想要知道他和師尊誰更厲害,之前也是知道,整個長青山,隻有師尊劍離的功法最好,人送他劍仙稱號,這時又出來這麼一位師伯,頓時心生好奇。
“哈哈哈,你怎麼想起問這些?”這棕衣人看著小天笑了起來,“來,坐這,先喝杯茶,我在告訴你”
小天眉頭一皺,目光看向那棕衣人遞給他的茶杯,隱約看到那杯中有幾粒草仔,不知什麼時候,這棕衣人將草仔放到了這杯中,小天看著這杯茶與之前師尊喝的不同。
此杯茶,在那幾顆草仔中,緩緩的散出紅色,如同血液般,瞬間將這水染紅一片。
小天看著杯子,頓時驚訝:“這是什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