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雪兒道:“你們錯了,當時我已經見過易傑了,他說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雪兒終於明白了為何一個東土而來的商人要如此關心他們師徒二人,還寫信說他們要是去九郡城尋親,一定要去找他。其實他早就知道,那個小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易傑會被人追殺,因為他是九郡宮的人,一定帶了很多的人馬過去,驚動了宗主國的人,以為九郡宮要有什麼動作,下令解決他。

“怪不得易傑回來後就提出退出九坊,看來他早就想自謀生路了,隻是找不到一個機會,他在雪域發現了陸夫人,一定覺得自己撿到了一張王牌,想拿來要挾九郡王讓他退出,所以才隱瞞不報。可是當時九郡王已經病的很重了,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他退出,條件是必須不能再碰九郡宮事物,還有與他在宗主國為官的兒子斷絕關係,因為他那兩個兒子已經是九郡宮司命局的人了。沒想到易傑再沒有機會說出陸夫人的身份,就出意外死了。”

“易傑是意外死的?”

“是的,很多人都以為是三司逼死他,其實不是。易傑一定想留著陸夫人作為籌碼來使用,可是沒想到來不及用,就死了。”

雪兒突然想起一年前,粟殊來找她,跟你她說起一件事,當年雪域發生東禍清洗運動,大肆屠殺東土人竟然是在宗主國當官兩個姓易的兄弟屬意安北大王做的,他們給他提供兵馬、武器、糧草等,讓他叛亂,控製雪袤一族,條件是成功後,要將留在雪袤族域的東土人全部殺掉。

“你錯了,易傑沒想到九郡王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自己退出的要求,他想毀了手上的這張王牌,於是暗中指示他的兩個兒子,讓他們去扶持安北大王,製造一場屠殺,這樣,第十任九郡王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雪域,誰都不會知道,這裏曾經住著一個九郡王。”說到這裏,雪兒突然覺得一陣惡心,那些在雪域淌著血的屍體,那些路邊無人收拾的骸骨,還有火中師傅死前的哀鳴,這一切一切都是為了要隱瞞一個謀殺,她不知是哭是笑:“易傑,真是我見過的一個最聰明絕頂的人,不管九郡宮的勢力有多大,都不會意識到九郡王已經被他殺在了雪域,連他那兩個兒子也不需要知道,這個秘密他要一個人帶進墳墓,可是人算終究抵不過天算,正是因為他,我才能回到九郡城。”

不過,她沒有這些事情告訴三司,她說既然可以打開地宮的大門了,拿出司命令牌,可以另找一個人當九郡王,這個人不一定是她。

“可是,我們都已經老了,再也沒有精心去挑選九郡王了。如果陸夫人真的不願意當這個九郡王,我們也不會勉強您的,畢竟,這麼多年,我們都撐過來了,再撐那麼一兩年還是可以的。”

原來這一直都是三司的姿態,隻是因為沒有司命令牌,所以才被推上火堆。

那些畫麵一副又一副在雪兒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大多都是跟死亡有關,她做了一個決定:“好,我當九郡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滅了三司。”

“遵命。”沒有一點拒絕,他們不怕死,也不懼聲名。

雪兒清點了所有對三司忠心耿耿的人,隻有五十多號人,三司局加上星、辰兩院的人,不到一百人,僅靠這這些人,他們竟然苦苦撐了那麼多年,讓底下的人都不敢亂動,投鼠忌器。

“宮主,這些年,我們的損耗的真的很大,僅剩下這些人了,他們一定都是對宮主唯令是從的。”

雪兒進入九郡宮後是失去了消息,然後從裏麵傳出了一個天大的消息,“九郡王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滅了三司。”

大家都在猜測,這些年九郡王到底去了哪裏?短短一天之內,就滅了蟄伏九郡宮多年的三司,果然九郡王的勢力不容小視。而陸襄原隻關心一個問題,他夫人進九郡宮見三司,到底去了哪裏?

就在三司死後沒有多久,九郡王第一個動的竟然是握有九坊實力最雄厚的花坊跟雨五院的院主陸襄原。

有人看到陸襄原的兒子高高興興的跳進了一輛馬車,馬車直接奔進了九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