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任軒明也感覺到了異樣,目光沒有焦距地定在某一點,臉上的表情在微微的驚詫之後恢複了平靜。
他感覺到了來自餐廳門口的一股寒光,便站起身子柔聲問道:
“是津豪來了吧?”
跟在閏津豪身後的保姆阿姨馬上說道:
“是的,是閏少爺來了。”
任軒明邁腳想離開餐桌,卻跘到了一旁的椅子,本能的伸出了雙手向前撲去。
曲子婧回頭一看,立刻握住了任軒明的手,並將他扶住。
閏津豪鷹眸一沉,眉頭微蹙著,這是演的哪出戲?犀利的目光從兩人握著的手移到了任軒明的臉上,很快就發現任軒明一雙英俊的眼眸裏沒有居然沒有焦距,空洞而虛渺,不由地一怔:
“軒明,怎麼回事?你……”
曲子婧扶著任軒明轉頭怒視著閏津豪,厲聲地質問道:
“閏津豪,別在這裏裝了,這個結果你是不是很不滿意?我們都沒死,隻是你的好朋友眼睛瞎了,你現在是來驗證結果的吧?”
閏津豪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緊緊地盯著任軒明的眼睛,似乎不相信任軒明的眼睛會看不見。
他目光冷冽如冰,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竭力克製著自己微微顫抖的身體。
今天一早,他還在浴室洗漱,阿彪就匆匆跑來敲門。
“爺,剛剛得到消息,曲洪濤的人一大早去了一趟任家別墅,我估計曲小姐應該在任家。”
閏津豪的眼裏立刻射出一道寒光,他一拳擊在了浴室的鏡子上,鮮血沿著破裂的鏡麵流了下來。
他急速走到臥室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爺,你的手出血了,我給你包……”
“去任軒明那裏。”
閏津豪一臉的陰霾冷冽,任家兩兄弟居然敢把他的女人藏在家裏!
果然他的女人在這裏,正要跟另一個男人吃早餐,她居然還穿著這個男人的襯衫,看這情形他們應該是在一起過的夜,很溫馨的樣子,不由地怒火發丈。
他一直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不要衝過去,可沒想到的是任軒明的眼睛居然瞎了!
該死的任軒晨,該死的蘇浩然,居然都不告訴他!
還有這該死的小丫頭,非要把撞船的事懶在他的身上!
這時,任軒明急忙拉了一下曲子婧,然後勸慰道:
“曲子婧,不要這樣,津豪不會……”
“任軒明,是他把你害成這樣,你居然還幫他說話?還把他當成你的朋友?你到底有沒有立場?”
曲子婧不等任軒明說完就衝著他大聲質問著。
任軒明則笑著對曲子婧說道:
“曲子婧,一定不是你想的這樣的,讓津豪過來坐,我們一起吃早餐。”
曲子婧頓時甩開任軒明的手,似乎不認識地看著任軒明,氣憤地說道:
“任軒明,你真讓我失望!好,你讓他留下,那我走。”
說完就跑上樓換了衣服,看都不看站在客廳的兩個男人,也不聽任軒明的叫喊,迅速離開了別墅。
半小時後,閏津豪扶著任軒明坐在花園的露台,保姆阿姨送來兩杯咖啡,閏津豪冷然地看著任軒明空洞的眼睛,而任軒明則沒有焦距地對著某個方向,空氣中飄蕩著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