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灼的花魁表演異常成功,之前說意料之中也是她謙虛了,隨後的幾天來的人絡繹不絕,每天的陣勢嚇得夭灼都不敢出自家後院。現在的情況是來的人隻要看見一女的就跟什麼一樣,陌上歸的姑娘都有些招架不住,而雲娘早就放話自家花魁在休息之中暫時不會再出來,但是仍然阻止不住雄性荷爾蒙的散發。
夭灼揉揉腦袋,她也知道那晚的表演應該是很深入人心的,但是又不是打開了雄性激素開關,這些人幹嘛跟上了發條似的,弄得她每晚吃飯時都要安慰安慰嚇得不輕的姑娘,本以為利大於弊,現在這樣她都有些沒有底氣了,不知道是對是錯,而雲娘聽了她的顧慮則是輕輕一笑:“咱們姑娘什麼沒見過,這幾天隻是沒來得及適應,過幾天你再看吧,包你滿意。”
就如雲娘所說,接下來的幾天,雄性數量沒帶減少,但是姑娘們的表現已經如往常一樣了,該幹啥幹啥,一個人同時應付一堆也是妥妥的,夭灼欣慰不已。
平淡的日子不會長久,該來的總會來。
當那撲麵而來的濃烈脂粉味和絕不讓人忽視的風騷身影出現在陌上歸時,陌上歸眾人不自覺的繃緊了身子,終於來了,媚閣。
“哎喲,幾日不見陌上歸可是真真熱鬧啊。”媚娘搖著小團扇扭了進來,不忘和周圍的人打招呼,“哎喲這不是張大爺,這麼在這兒遇上了,真巧啊......那不是沈少爺嗎,幾天沒來可讓奴家想死了......”叨叨叨叨了很久,將周圍的大爺們都認了個全認了個尷尬認了個羞愧才慢慢扭到雲娘麵前。
而雲娘一改以往的警惕,早一步邁到媚娘跟前笑道:“媚娘老板可是稀客啊。”
被突然逼近態度不知怎麼有些熱情的雲娘嚇了一嚇,媚娘愣了愣才回道:“這不是聽說陌上歸多了什麼新奇玩意特地來恭喜妹妹麼。”
“媚娘說笑了,陌上歸還是以前那樣。”雲娘謙虛道。
“別謙虛了,妹妹可是好手段啊,聽說來了個花魁,媚娘倒是想見識見識呢。”媚娘也懶得客氣下去,幾句話就回到重點,周圍的人也伸長了耳朵聽,他們可是抱著再見一次那花魁的想法來的,就是再也沒看見過。
媚娘到處瞅了瞅:“怎麼到處都......”沒看見呢。
“唉,媚娘也知道我們花魁很能幹的,那表演換個人來完全辦不到,現在又去準備其他表演了,也許你可以下次來看看表演?放心會給你安排上等座的。”雲娘從容地說著,幾句話就將媚娘的話接了過去,而周圍的人聽到這話,心中沒見到花魁的不滿便變成了對下次表演的期待,看著眾人的變化,雲娘心裏得意,這可是夭灼的主意。
“花魁暫時是不會出現了,而那表演帶來的效應也隻能維持一段日子,時間長了客人肯定會不滿看不到花魁,而在陌上歸公開鬧事顯然沒人做得出,但是如果同時媚閣那女人要過來挑事就不一樣了,她肯定會提出想見花魁,隨後的見不著肯定會引起客人們的情緒,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先發製人,在她剛提出要見花魁後便截斷她接著她的話說下去,然後以下次表演來給其他人期待。”夭灼手指敲著桌子一步一步分析著,仿佛看到當時的場景般,嘴角噙出一絲笑,“我們可不能讓她輕易搗蛋呢。”
不愧是鬼靈精的主意啊,看著媚娘被堵的說不出話,雲娘心中一陣痛快,嘴上隨意說著:“媚娘不介意就隨便坐坐吧。”
媚娘肯定是不樂意的,轉身就準備走,結果用勁太大撞上了身後的人,媚娘看也不看就叫到:“哎喲你這人看不看路啊,撞疼我了!”
“哦,是嗎?”故意壓低的嗓音聽著很是舒服,媚娘卻狠狠抖了一抖,她怎麼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個在噩夢中不斷纏繞自己的聲音,她怎麼可能忘,哆哆嗦嗦抬起頭,那白衣公子對她輕輕一笑,“還疼嗎?”
媚娘一個寒顫,勉強笑著說:“不疼不疼,嗬嗬,公子好久不見,真巧。”
“不巧不巧。”白衣夭灼瀟灑打開折扇輕扇,臉上半邊銀色麵具照出麵前人哆嗦的模樣,“剛才媚娘才問候了在下的店就急著走,不是在說在下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快過來坐坐,品嚐下我們姑娘的手藝。”說完便暗中使勁拉著媚娘坐下,周圍的客人笑了:“我說慕老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看見美人就一邊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