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勇嗯了一聲，沒有搭腔，隻是悶頭吃著飯。
過了一會，王群吃飽了，放下碗看著哄勇說：“要是真的讓羅蕊回家，你這裏能照顧得開嗎？”
哄勇也放下碗，看了看王群說：“其實，羅蕊也不一定是想回家…”然後又沒了聲音，心裏卻在想，我要不要幹脆就承認了，別讓自己這麼難過，也別讓羅蕊和王群再難受了呢？轉念一想，害怕王群生氣影響了胎兒，又不敢說了，真是左右為難。
王群聽哄勇一下沒有下文了，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羅蕊在店裏怎麼樣了？”然後就死死地盯著哄勇。
哄勇聽到這句，心裏猛的一跳，不知道王群是否已經知道了，更加為難。沉思了一會，終於決定還是和盤托出，免得王群以後知道了再麻煩，同時也不要讓自己背上這麼個包袱。於是就抬頭看著王群開了口：“王群，老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要保持情緒，不要太激動，…免得對你身體不好。”
王群被哄勇的口氣嚇了一跳，連忙說：“你要說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別吞吞吐吐的，讓我更著急了。”
哄勇長吸了一口氣，心裏想：是死是活也顧不得了，誰讓自己犯了這麼個錯誤呢？終於開了口：“昨天晚上，我有些喝多了…”然後又停了下來，思考著措詞。
王群急了：“你怎麼又沒聲兒了？…到底是啥事呀？…打架了？受傷了？還是丟錢了？你快說個話呀。”說完就搖搖擺擺地走到哄勇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羅蕊走到了包房外麵，聽到裏麵表姐的問話聲，於是停了下來，靜靜地聽了下去。
哄勇想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了：“沒這些事，你也別著急，我這不是要說了嗎。…昨天，我陪稅務的人喝完酒就挺晚了，…當時羅蕊也沒有離開，…她挺懂事的，知道我陪人家喝酒，就替我打理店裏的事。我真的不是人呐！羅蕊替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我怎麼還能這麼對不起她！我現在恨死我自己了！”
外麵的羅蕊心裏一陣傷心和高興的混合感覺浮了起來：畢竟姐夫不是壞人，已經認識到自己錯了；但是昨天怎麼就能那種事情都能做出來？但是姐夫還是知道自己辛苦，自己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就在一邊聽，一邊自問。
看見王群要站起來，哄勇連忙攔住了：“你千萬別著急也別生氣，小心孩子，你現在身子骨不很方便，要打我我過來，你別動。現在先聽我慢慢說完，…後來，羅蕊看見我喝醉了，就扶我去休息。…但是我想吐，就非讓她扶我去廁所…”
“什麼？你讓一個女孩子扶你去廁所？”王群一聽就炸了，站起身來，指著哄勇說：“商哄勇，你也太欺負人了，羅蕊人家一個黃花閨女，你讓人家扶你去廁所。我告訴你，你要是這樣欺負人的話，我們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夥！”聲音非常大，好象在吼叫。
這時，一直在門外的羅蕊也為哄勇和王群著急了，連忙推門走了進來：“姐，你吵啥，…其實是姐夫要吐，我扶他去吐。…看把你急的，趕快坐下，別太激動，影響了孩子。”一邊就扶著搖搖晃晃的王群坐下了。
哄勇非常感激地看了看羅蕊，心裏更加為自己感到羞愧。站了起來，一邊扶王群坐下，一邊蹲在王群身邊，整理了一下嗓子，接著說：“羅蕊，太謝謝你了，我也太對不起你了。…就讓你姐罵我一頓，打我一頓出出氣吧，這樣，我也能平靜一些。…王群，你也別太激動，要不你就先打我兩下出出氣？…我也知道這是不對了，這不我也非常難受，今天早起來就趕快到店裏，就怕你知道生氣。…其實我真的沒怎麼樣，羅蕊扶著我吐了之後，她說自己是女孩，我就讓她扶我出來了。”說著，抬頭看了看王群的臉，發現王群的臉色已經平和了。於是又鼓了鼓勇氣，覺得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以後再說可能會更讓王群生氣，自己的良心也更加難以平靜，於是又開了口：“我要說的是，昨天我確實非常不是什麼東西，…老婆，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反正我不說出來我沒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羅蕊扶我出來到包房裏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