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等消息的老陶有一陣心悸,秋已經走了,那還會有什麼事?管樂,你最好不要騙我!
帶上大楚,不打招呼,就去九方城。秋肯定不會就這樣死了的。她應該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找到她。
“教主,不和管先生說一聲嗎?
老陶看了一眼在某些方麵缺根筋的大楚,板著臉走了。大楚撓撓後腦,不知道自己哪裏惹毛教主了。小去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大楚急忙追趕。
看著四周整整一個大圈的黑衣人,看的餘秋心肝直顫。不經有些來氣,“你就不會好好和人說話?現在把人惹怒了,我們可怎麼辦啊,我一大把年紀,死了也就算了,可你正年輕啊,這兩個娃娃可還沒學會走路啊。”餘秋的悲慟讓安平玉的手心直冒汗,好擔心,等會拿藥拿不穩,讓自己著了道。
“別說了,有把握都被你說沒了!”安平玉吼道。這一吼,吼停了餘秋,兩個孩子也安靜了。
黑衣人看到信號,一圈的人同時行動起來。餘秋擔心地把孩子塞進安平玉懷裏,傻傻地護到了他身前。她瘦小的身子在眼前晃來晃去,晃的安平玉哭笑不得。再看看懷中的兩個孩子,這樣,他還怎麼反抗啊。眼見著她劍衝過來,餘秋沒有絲毫抵擋之力。
安平玉一手一個孩子,一個回旋踢,踢飛兩個,趁著這個空隙,把兩個孩子塞回她的懷裏,借著她的肩膀,踢了一圈。等另一批的黑衣人殺來時,安平玉縱身一躍,向他們撒出白色粉末。黑衣人紛紛捂住口鼻,冒死前行。餘秋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倒下,又有另外的人撲上來,嚇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本能的抱緊懷裏的孩子,哄著他們。那藥發作很快,不出一步,就已全身僵硬,倒地不起。再多的人也不過幾分鍾的事情。安平玉拍了拍手,走近餘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過了很久,餘秋的身體才不再顫抖,孩子也已經入睡。一地的屍體讓餘秋想起了那一段段不堪的過往。
安平玉默不作聲地扶著她遠離那些屍體。“他們都死了?”餘秋的聲音些沙啞。
“……”
“他們的父母要知道自己孩子就這樣死了,會有多傷心,會有多難過?”“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做些工作,父母也不想兒女有多少錢財孝敬,隻看他們過的開心,那比什麼都開心啊。”餘秋說的自己淚眼汪汪的,安平玉終究是見慣了這些場麵的人,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在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好好的就好好的。如果每死一個人,你就要哭一次,那你又哭的了多少人?你又以什麼身份為他哭?”安平玉並不打算安慰她。跟在師傅身邊那麼多年早就習慣了。還有,如果自己的父母在乎自己,那為什麼又要丟下自己?
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不知道是為了安慰誰?
餘秋的心久久不能平複。這樣隨便殺人的世界,老陶又是怎樣活下去的?這個時代真的太不方便了,也沒個電話,沒個郵差,找個人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太困難了。
也不知道那三個孩子怎麼樣了,過的好不了,有沒有吃飽。煩心事一大堆,餘秋覺得好累,這兩個孩子以後又該怎麼辦?被人說成是野孩子?是孤兒?
“阿玉,這兩個孩子要怎麼辦?他們總不能沒有爹沒有娘,成了孤兒吧。”
“那就把他們放到孤兒院裏吧。”確實,一直這樣帶著兩個孩子也太方便。“再走一天,前麵的小鎮上就有孤兒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