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揚點點頭,瞬間那些侍衛們變得麵色鐵青。
“喬小姐,這事我已經稟告了府尹,不知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依舊是滿臉嫌棄的仵作,“當然是趕緊到蛇穀去,這種蛇屍蹩除了蛇穀其他地方根本養不出來。”
蛇穀,地如其名,滿山穀都是蛇的天下,這裏密布沼澤瘴氣又陰暗不見天日,正好極為適合各種蛇類的休養生息。
“喬小姐小心。”一條色澤斑斕的花蛇在喬筱揚腳邊被斬成了兩截,臨死之前還掙紮了數十下。
“這裏這麼大,我們該上哪找那個什麼蛇屍蹩啊?”開路的侍衛費力地用刀砍倒一大片灌木。
“蛇屍蹩往往寄生在蛇屍上。”喬筱揚努力回憶所有關於蛇屍蹩的信息便不由有出了神,待回過神來,她的四周竟籠罩起了一陣濃霧,所有的侍衛早已不知所蹤。
這山穀裏氣流不通,常年無風,因而不過片刻,喬筱揚周邊的霧氣就又濃重了許多,明明就把手伸在眼前卻什麼也看不到,舉目望去,隻有一篇靜滯的白色。
喬筱揚立時心下一咯噔,這裏可是蛇穀,怎麼可能隻是普通的霧氣,恐怕早就成了毒瘴,她當機立斷地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完全看不清前路,喬筱揚在原地猶豫不前,現在該怎麼辦?胡亂走很可能遇到危險,可停留在這裏也隻是困死而已,這是兩難。
真當喬筱揚咬咬牙打算冒險一試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卻突然在白霧裏響起:“揚兒,順著龍涎香的感覺走。”
是毓亟宮主!他是什麼時候跟來的?!
喬筱揚又驚更喜,立即閉上眼,一片黑暗裏,龍涎香的感應果然又強烈了幾分,隱隱之中,她感覺到一股親近的氣息,引導著自己走向身後不遠處。
緩緩邁開步伐,她一步步向身後走去,心神相連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不過十步,她突然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腰上順勢攬上一條強勢的手臂,鼻中原先覺得清冷的龍涎香此刻卻讓她覺得溫暖異常,因而她難得沒有反抗地讓那人在自己額上印下一吻。
“揚兒,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走向我。”那人在頭頂滿足地喟歎。
“性命攸關而已”,喬筱揚硬著嘴道:“毓亟宮主好歹也是武林第一高手,保護一個人總不在話下。”
“揚兒這麼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語氣裏倒不見一絲傷心,“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是虧了,忙活了這麼久卻連揚兒的一個香吻都沒撈著。還不如延陵扈呢。”語氣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果然這人就沒停止過對自己的監視。喬筱揚暗暗翻白眼,不過好歹宮主大人有求必應難得也是要犒賞一下的。
白霧裏,喬筱揚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趁著毓亟宮主不注意,她出其不意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微微往下拉,然後把自己的櫻唇貼上那人的薄唇。
果然那人渾身一僵。正想一觸即離,不想腰間的手臂立即往前一推,喬筱揚立即又重新跌入了宮主大人的懷抱裏,唇上飛快傳來濕漉漉的感覺。正想驚呼,那人的舌頭立即見機抵著貝齒鑽入了她的嘴裏,放肆地攻城略地,還卷起僵住的丁香小舌一起興風作浪。
“唔,唔唔”直到喬筱揚快喘不過氣來,那人才饜足地放開那張變得嫣紅的小嘴,邪佞地舔過唇上沾上的銀絲,低啞的聲音,“揚兒的味道比想象中的更好。”
“你無恥!”喬筱揚的整張臉都紅若朝霞。
嚐到鮮的某人卻是心情舒暢,“可是揚兒先對我投懷送抱,我若毫無反應揚兒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喬筱揚恨恨道,“你就是耍流氓!”
“不以成婚為目的的占便宜才是耍流氓。”宮主大人直接攬過身邊人的小蠻腰,“我們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揚兒無須如此羞澀。”
一肚子炸藥的喬筱揚瞬間啞火,這輩子她都別想在這隻妖孽這裏翻身了。
哼,眼下還在險地,等安全了舊賬新賬一起算!喬筱揚自欺欺人地忽視了腰間橫著的有力的手臂,警惕地向前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