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三日,往生依舊是按照安江夏前些日子教的方法來遏製莫莫身體中的蠱毒,然而往生卻驚奇的發現一個問題,好像莫莫身上的血煞之氣更加的濃鬱了,莫莫的食欲也越來越差,好幾天都不想吃東西,時不時的說自己渴。其實往生知道,那是蠱毒發作時候的征兆。
這天往生正在收拾莫莫的屋子,忽然間信鴿從窗外飛進來落到往生的肩膀上,往生接過信鴿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在信鴿的腿上找到了一塊綁著的布條,往生將布條打開來,隻見上麵寫了一句讓往生難以接受的話“順其自然,恐無藥可解。”
一時間往生竟沒了主意,前些時候的堅持好像在一瞬間都變得毫無意義了,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莫莫了嗎。往生並不甘心就這麼就放棄了,哪怕是飲鴆止渴往生也要試一試。
決定一出,往生立刻就有了主意,趁著夜深人靜之時用家仆同樣的辦法裹了莫莫,偷偷的扛出了門。然而剛一出門就碰上了蘇管家,往生剛想“完了,這下徹底沒轍了。”卻聽得蘇管家先開口了。
“公子對莫莫的情誼,整個慕容府恐怕隻有我這個管家最清楚了,也不阻攔公子,隻是想告訴公子一路小心,慕容府這邊有我為公子掩護著,公子盡管放心。”
聽到蘇管家的話往生很是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向著蘇管家道:“我隻道蘇管家隻對我爹衷心耿耿,難免有時候會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愚忠,想不到蘇管家卻是如此深明大義,往生在此拜謝蘇管家。”
聽到往生的話,蘇管家快走幾步迎上來:“不敢當不敢當,公子這是折煞老夫了。”
一番客氣,蘇管家從一旁拿出兩個包袱,一輛馬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到了不遠處。
“快走吧,再不走被人發現就遭了!”蘇管家催促道。
“那就此別過,蘇管家的恩情,我慕容往生會銘記在心的。”說著往生跳上馬車,駕車離開了慕容家。
馬車在山路上一路顛簸,好不容易才走出了姑蘇城,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快要天亮了。往生尋得一片樹林,將馬拴好之後這才回到馬車上找出一條毯子,靠著莫莫打起盹來。
天空漸漸的亮起來,往生跳下馬車伸了個懶腰,轉身看了看莫莫。莫莫安靜的睡著表情平和安詳,雖然隻是一眼,往生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情意。
莫莫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轉過來環手抱住了往生,好像同一時間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莫莫猛的睜開眼睛向著四周看了又看,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但一回轉眼睛看到了往生,就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撐起身子輕輕的喚了一聲:“往生哥。”
聲音雖小,往生卻是聽得很真切,回轉頭來衝莫莫笑。莫莫看到往生,也露出一個笑臉湊到往生的身邊,將頭靠到往生的肩膀上。刹那間一股又一股暖流貫穿莫莫的全身,不停的在莫莫的身體裏麵遊走,讓莫莫感覺特別的舒服,一掃蠱毒帶給他的冰寒氣息。
接下來的幾天,往生和莫莫都是晚上趕路白天休息,隱秘在大樹林之中倒也沒有被慕容府的人發現。就這樣,兩人一路向著西方龍吟山的方向不停的趕路趕路。
終於,在第三天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刻,往生趕到了龍吟山,也沒有多想抱著莫莫就朝山裏麵跑,還未等門口的童子阻攔,往生已經抱著莫莫來到了大殿裏。
魯子瀚見了往生,從蒲團上下來,歎了口氣才開口說:“公子前些日子給我的汙血,這些日子也看透了。不是在下不救莫莫,而是實在無能為力啊,先師曾經耗盡心血試圖解開師兄的換心砂,但是到最後發現換心砂確實是無藥可解的噬心之蠱,根本就是一旦種下了便會吸食盡中蠱者心血的邪術。”
魯子瀚想了想才繼續說:“我雖然猜不到師兄煉製換心砂的目的,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師兄煉製換心砂絕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他自己。我記得先師曾跟我提起過,師兄從小身體就不太好,體弱多病。以至於現年三十有餘的年紀看上去卻有六十有餘的模樣。”
莫莫聽到魯子瀚的話,身體忽的一哆嗦,靜下心來想了想才開口問魯子瀚:“敢問魯公子的師兄,是否在右手腕上有一處暗紅色的胎記。”
聽到莫莫的問話,魯子瀚的臉上也露出了驚駭的神色,好半天才開口:“是啊,的確如此。難不成莫莫公子在何處,見過師兄。”
聽完魯子瀚的回答,莫莫就不再說話了靜靜的回憶著當初記憶中的畫麵,過了片刻功夫莫莫才繼續說:“我想起來了,給我下蠱的人正是你師兄盤錦天,想必他現在還在慕容府裏。”
魯子瀚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難怪前些日子派出去的弟子說望魔崖已經荒廢了,原來師兄躲到慕容府去了,真是會挑地方。”
往生聽了冷哼一聲:“哼,敢躲在我慕容府做壞事,看我慕容往生怎麼收拾你。”
魯子瀚用手拽了拽往生的衣服,輕聲道:“慕容公子稍安勿躁,要對付師兄不急,先想辦法控製住莫莫公子體內的蠱毒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