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傑狠狠歎了口氣,心中說道:“小丫頭,你運氣好,碰到了我,不然的話,最多三年,你就會被自己體內的寒氣給凍死。”
說著,不理會芳姐,朝她走了過去。
小丫頭對生人一點也不怕,看到魏子傑過來,還朝他打招呼。
“哥哥,你是誰啊,你能陪我看電視嗎,我一個人好無聊。”
說著,她又往被子裏拱了拱,小臉苦澀說道:“好冷啊。”
這麼小的女孩,卻要遭受這種罪過,魏子傑看的心痛,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來,讓哥哥抱抱,哥哥抱抱就不冷了。”
說著,他伸手就要把丫頭從被子裏爆出來,芳姐急忙阻止。
“別,千萬不敢,那樣她會生病的,入秋以來,她就特別怕冷。”
她一臉焦急。
魏子傑寬心的看著她,笑道:“相信我,我有辦法。”
小丫頭顯然有些不願意,但是,當魏子傑的手抓住她的手以後,她忽然感覺渾身一陣暖洋洋,舒服極了,立馬就再也不反抗,撲進了他的懷裏。
“哥哥,你的懷裏好暖和啊,比我的被子裏還暖和。”她眨著天真的眼睛看著他。
魏子傑笑道:“放心吧,有哥哥在,以後你都不會冷了,能不能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啊。”
小丫頭抬起頭認真的說道:“我媽媽說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的名字,不過呢,我想告訴你,哥哥,我叫天靈兒。”
魏子傑一愣,問道;“你姓田?田地的田嗎?”
天靈兒急忙搖頭,認真的說道:“不是,是天空的天,我姓天。”
聽到這個姓,魏子傑頓時渾身一顫,驚訝的看向了眼前的芳姐,目光裏帶著一陣深邃的光芒。
“我先去你的房間,你哄她睡著了過來。”
看到魏子傑的臉色,芳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臉色深沉,轉身就走,眼神裏帶著濃濃的憂鬱,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魏子傑一愣,這才看向了懷裏的天靈兒,說道:“還冷嗎?”
天靈兒:“不冷了,哥哥,你的手好神奇啊,我能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從你的手上傳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就不冷了。”
天真無邪,大概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孩。
聽到她的話,魏子傑心都快被融化了,說道:“靈兒真聰明,實話告訴你吧,哥哥的身體就是個火爐,所以你抓著哥哥的手,就不會冷了啊。”
天靈兒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到一陣疲倦,迷糊的說道:“哥哥,我好困啊,先不和你說了,我想睡覺。”
這是魏子傑催眠了她。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叫芳姐的秘密。
他可不相信,一個姓天的女孩的母親,會是一個平凡的人。
如果不是這次回鬼窟,如果不是吸收了那所謂,生命之心的力量,同時接受了很多記憶,他也不會明白,天這個姓,到底代表著什麼。
看到天靈兒睡著了,他頓時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芳姐正盤腿坐在床上,臉色陰沉。
“你以前就認識我?”魏子傑忍不住問道。
芳姐搖頭:“不,我第一次見你。”
魏子傑不信,說道;“你根本不是小姐,你也不是在路上偶遇我的,這一切你都是有預謀的,對不對。”
芳姐苦笑:“如果我說我是無意間碰到你的,你信不信。”
魏子傑搖頭,道:“這不合理。”
芳姐:“這世界哪來的那麼多合理的東西,不過我的確不是小姐,我勾引你,也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給丫頭找到一絲希望。”
魏子傑一愣,說道:“這麼說的話,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也知道丫頭的情況?”
芳姐點頭,說道:“九陰絕脈。”
她說著,苦笑。
“其實當初我那個男人也知道,隻是,他還是衝動了。”
她說著,笑了,但是比哭還難看,眼神複雜,帶著幾分懷念的悲慟。
魏子傑沉默,良久,才說道:“那為什麼還要讓孩子出生,你明明知道,她幾乎不可能能活下來,活著,就是在等死。”
芳姐笑了,說道:“我們不也是一樣嗎,每個人都是一樣,活著就是等死,我憑什麼就不能有孩子,我也是個女人。”
她聲音低啞,眼角帶著淚痕。
“再說了,我不是碰到了你嗎。”
“我也不一定能救了她,就算能,代價也太大了,你憑什麼肯定我會那麼做。”
魏子傑皺眉,他的確能救得了那個女孩,但是,他還在猶豫。
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熱血衝動的少年,做一個決定之前,會考慮比以前更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