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些專家們都看了看譚鬆。
畢竟,他們都是他叫來的。
“走吧。”譚鬆倒是幹脆,轉身就準備走。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魏子傑淡然無色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是了,你告訴那些人,讓他們過兩天來接我,就說我想回去了。”
聽到這個聲音,譚鬆的身子猛然一顫,回頭看了看他,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這個事情交給我了,我告退了。”
他的態度何止轉換了一百八十度。
魏子傑說這句話之前,他雖然對他態度很好,但也隻是對待一個天才晚輩的那種眼光。
而現在,完全變了。
恭謹,恭敬,認真,仔細,嚴謹。
就像是臣子見到了皇帝一樣,讓身邊的人都很是不解。
“去吧。”魏子傑揮了揮手。
他這才轉身離開。
走出大門,他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陣輕鬆的表情,長呼了一口氣。
“師傅,怎麼了,你怎麼忽然對那個家夥那麼恭謹啊。”他身邊一個青年不解的問道。
“住口。”譚鬆急忙喝止了他,看了看身邊,這才小聲的說道:“不想死的話,以後說話就注意一點。”
“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我為什麼會這樣對吧。”他一臉苦澀。“你們不明白啊,他一旦決定回去的話,他就是太子,真正的太子。”
他說著,眼睛裏帶著一絲敬畏的目光。
“你們知道歐陽光,知道他是太子,但是你們知道嗎,歐陽光那種太子在他的麵前,就像是諸侯國的王子在唐帝國太子麵前的身份一樣,隻能算是個奴才。”
說完這句話,看著身邊一群人不解疑惑奇怪驚訝的目光,他搖了搖頭,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有些事情,不懂就是不懂。
解釋再多也沒用。
的確,如魏子傑這樣的太子,很可能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再知道他的名諱。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第二世界雖然和第一世界有所糾葛,但這種糾葛幾乎僅限於人類的最高層。
有柳思思等人的幫忙,柳菲菲的動作很快。
她炒了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牛肉土豆絲,衝了一杯牛奶,熱了五個饅頭,還做了一點炸醬麵。
“家裏沒有麵條了,我用意大利麵做的炸醬麵。”看著魏子傑吃的很香的樣子,她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幸福神色。
“嗯,挺好吃的。”魏子傑笑道:“其實沒必要做這麼多,我吃不了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嘴上卻絲毫沒停,五個饅頭一碗炸醬麵很快就被他全部解決了。
桌子上的菜也隻剩下西紅柿雞蛋還剩下一些。
“怎麼,炒的不好吃嗎?”柳菲菲有些緊張的問道。
她生怕他吃的不好。
她此刻看著他的眼神裏全是濃濃的心疼。
“傻瓜,沒必要這樣,餓幾天沒事的,我身子結實,你不是不知道。”他伸手擦掉柳菲菲眼角的淚痕,柔情的說道。
他當然理解這個女人的心思。
她心疼他,僅此而已。
“怎麼能沒事,都一個禮拜了,喝點牛奶吧。”她說著,把牛奶遞了過去。
魏子傑笑著喝完,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哎呀,我是不是給你弄的太多了,你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胃會不會受不了,會不會吃壞肚子,要不然你起來走走,飯後一百步???”
“我沒事,真的。”魏子傑打斷了她的話認真的看著她的臉。
“我???”柳菲菲沒有把話說完,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再也受不了了。
一個禮拜的等待就是一個禮拜的煎熬。
她的意誌早就已經垮掉了。
魏子傑七天沒吃飯,她七天也隻喝了一些牛奶。
她已經做好了殉情的準備,又怎還在乎自己對身體。
“對不起,我錯了。”魏子傑心疼極了,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他一直在櫃子裏用聖靈觀想術感知著外麵的一切,怎麼不知道這個傻女人在這個禮拜裏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個客廳一步。
起先的幾天,她一直發瘋的指揮著所有人尋找他的足跡,後來的幾天她一直就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裏。
偶爾電話響起,她便會神經質一樣的跳起來詢問和他有關的消息。
他記得她是有輕微的潔癖的,可是這個禮拜裏,她不僅沒有洗過澡也沒換過衣服,也沒有露出一絲不快的表情。
愛到可以為你殉情,這樣的女人,他就算是個混賬,也不舍得讓她再難過。
這一刻,她隻是哭,不知道是委屈還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