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柔當然不能承認昨天晚上還在被窩裏和自己謀劃算計“老烏龜”的事情。
現在她們完全占理了。
“先天令?”聽到這三個字,風神秀愣住了,他身旁的人有人愣住了,也有人一臉茫然。
然後他看向了他們的龜神,眼睛裏帶著幾分憐憫。
但因為職責,他還是衝著他喊道:“龜神,他們有先天令。”
聽到這句話,久攻不下魏子傑的歐中堂隻感覺胸口一門,差點就噴了一口熱血出去。
猛然回身大鵬展翅一樣的回到了人群身旁,死死的盯著雪千柔。
“雪家女孩,這次,看在你和先天令的份上,我放過他,但是你不要以為有先天令就可以肆意妄為。”
他哪裏肯這麼就認輸,但話音卻被雪千柔冰冷的聲音打斷了。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這些廢話,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讓他受傷。”
她說著頓了一下,看了看一旁有些狼狽但毫發無傷的魏子傑,這才說道:“他的確不願回去,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回去,雪神一怒,浮屠三千,那你覺得鬼王一怒你應該死幾次?”
聽到這句話,魏子傑雖然很想上去再狠狠的奚落幾句。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那些名詞,他還不想說,那些選擇,他還不想做,最少現在不想。
“算了,走吧,我們回。”他說著,一臉黯然,朝外麵走去。
他已經沒有了逗烏龜的興趣,當然就要回去了。
他本來就不是來談事情的,而是來欺負人的。
“哼。”雪千柔走的時候還是留了一句狠話。“不用和我說什麼大道理,你們覺得你們的長老院頂得住雪神的幾句話?”
說完,昂首大步走到魏子傑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瞬間變得小鳥依人,喜笑顏開。
風神秀的臉色和她的臉色變化一樣,不過她是從冰冷變得開心。
他是從沉默變得沉默加思考。
歐中堂終於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即便他千忍如龜,但驕傲如斯,怎堪得這般奚落?
“龜神,你沒事吧。”
“趕緊傳喚保健醫生。”
“來人啊。”
“?????”
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隻有風神秀一人未動,眼神裏閃爍著睿智的神色。
等到眾人扶著暈倒的歐中堂走了,他才悠悠的走到了院子裏一處風景優美的池塘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怎麼,你想好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蒼老聲音。
“嗯,想好了。”他恭謹的說道。
“你不是想要揚名嗎,怎麼忽然變性了啊。”老人奇怪的問道。
“我找錯地方了。”他歎息,臉上帶著一絲懊悔。
“那你是知錯了?”老人繼續問。
“嗯。”他點頭。
“我就說嘛,那個老烏龜雖然能力不錯,但是私心太重,根本靠不住,你不聽,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老人哈哈笑道,然後語氣忽然一收,小聲的問道:“是了,那個老烏龜不在你身邊吧。”
“不在。”風神秀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就好。”老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不過我希望你能多想想你走前我給你說的那句話,好了,我累了。”
說完,老人很幹脆的掛了電話。
站在池塘邊,風神秀沉默半響,嘴裏輕輕的讀道:“圖名不重利,功能鎮千秋。”
讀完,眼神裏精光綻放,像是三千瓦的射燈通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