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也沒有多猶豫,當即喝止了於飛,然後將兩個變成豬頭的審訊警給帶了出去。
不大一會,審訊室門再次被人推開了,這次隻進來了一個人,此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老氣橫秋,目光銳利,一看就比之前那兩個小年輕要成熟的多。
此人進來之後,在審訊桌前坐下,為自己點燃一根煙,然後又拋給於飛一根:“抽煙。”
於飛也沒客氣,接過煙點燃,在此中年警察對麵坐下,兩人就那樣相視著對方吞雲吐霧,誰也沒有說話。
此人雖然看上去很客氣的樣子,但直覺告訴於飛,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從這人的眼神中就能看的出來。
一根煙抽完之後,那中年警察拿著一疊文件在桌子上磕了磕,隨口問道:“家裏有幾口人?”
“一口。”
中年警顯然被於飛的回答搞的有些發愣,好奇道“哦?那你的父母呢?”
“死了。”
“哦。”那中年警輕聲道,隨即歎口氣:“唉!好好的生命說沒就要沒了?”
於飛被他的話搞的一頭霧水,納悶道:“什麼意思?”
中年警佯裝疑惑的樣子:“難道你還不知道麼,你這會被判死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於飛很是好笑的看著他:“那我想問問,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要給我判死刑。”
“嗬嗬~”中年警笑了笑:“小夥子,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在警局殺死了於氏集團總經理於少強,而且還製造了十幾起爆炸事件,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惡劣至極,被判死刑是不可避免的。”
於飛也笑了:“證據呢?”
“你想要證據是吧,那我就給你看看。”中年警說著,從手裏的文件中拿出幾張訂在一起的文件遞給於飛:“好好看看吧,這上麵全是你的犯罪證據。”
於飛接過文件,一目十行,很快就瀏覽完,看完之後他哈哈大笑起來,隻不過這次的笑是怒極反笑。
這上麵將自己殺死於少強的事情和製造爆炸事件的事情全部記載了下來,這也沒有什麼,而且將自己犯罪的過程以及心理都描寫的很清楚,自己是怎麼潛進了公安局,然後殺死了於少強。
還有自己製造爆炸時間和殺死於少強的動機是為了報複,而報複原因正是於氏集團半年前給徐氏集團的豐.乳膏下毒。
雖然隻是簡單的兩起事件,但是這上麵洋洋灑灑寫了得有好幾張,每個環節描寫的都很清楚,簡直就跟一份完美的口供,事到如今,於飛也算看出來了,這幫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隻是為了早點立功而完全偽造了一份口供。
他笑了好一會,將這幾張文件撕成了碎片,衝中年警冷聲道:“這尼瑪也叫證據,我想問問是誰告訴你們這些的?”
中年警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氣定神閑的點燃一根煙,笑嗬嗬的衝於飛道:“別以為你撕了這些文件我們就沒有證據了,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檔案室裏還有好多備份呢,你要是想撕的話我可以給你多拿些,讓你一次撕個夠。”
末了,這中年警才裝作很好奇的樣子:“這些證據可都是你親口說的,難道你不記得了麼?”
於飛笑的更加放肆了,事已至此,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這其中的道道,這些人顯然是偽造了一份完整了口供,然後統一說這些口供是自己親口錄下的,最後就算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總之就是一點,他們為了立功,這個黑鍋是讓自己背定了。
於飛這時自顧自的抓起桌上的煙盒,為自己點燃一根,深吸一口,然後緩緩的將煙霧噴在中年警的臉上。
中年警微微皺眉,目光陰狠的盯著於飛,冷聲道:“小夥子,別再試圖做什麼反抗了,趕緊在這份口供上畫個押,認罪得了。”
於飛微笑:“我要是不畫呢?”
“哼!就算你不畫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中年警冷聲道。
於飛深知,讓自己在這上麵畫押不就是想留下指紋麼,現如今的科技這麼發達,就算自己不畫押,他們也有的是辦法搞定。
隻是他心裏有些氣不過,這幫人這麼做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他深吸一口煙,再次噴到了中年警的臉上,連帶著唾液也噴到了他的臉上,冷笑道:“如果僅憑一麵之詞都可以當做口供,那如果我說你草 你老.母了,是不是也能當做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