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趕緊上前:“叔叔你好,我是少東的同事。”
張父渾濁的眼睛看了看於飛,嘴裏含糊不清的嗚哇兩聲,算是打了招呼。
於飛在土炕邊坐下:“叔叔你躺著別動,我略懂一些醫術,讓我給你看看。”
張父想說什麼,但由於不能正常說話,怕於飛聽不清,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於飛抓起張父的手腕號了號脈,隻是腦溢血後遺症,沒有別的什麼病。
這種病不算什麼大病,隻是因為縣城的醫療水平不夠好,所以少東的父親才會落下後遺症。
死人都能被於飛給救活,這種病更是不在話下,他當下拿出幾根銀針,在張父腦袋上紮起來,同時輸入一些自己的靈力,這樣會好的更快一些。
不到十幾分鍾,於飛拔下銀針,衝張父笑道:“叔叔,你試著張口說話。”
張父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於飛,隨即張了張嘴:“……一,你,你叫什麼名字?”
畢竟病情耽擱的時間有些長,剛開始張父說話還有些不利索,試了幾次之後就能說出話來了。
於飛笑了笑:“我叫於飛。”
張父頓時滿臉驚訝,本來神情麻木的臉上也恢複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多了,一時激動,從炕上下來,抓著於飛的手使勁搖晃:“小於啊,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的醫術簡直太神奇了,我這病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都沒能治好,你居然紮了幾針就好了,實在是讓人不敢置信啊。”
於飛拍了拍張父的手:“叔叔,你試著走幾步,看看活動利索不?”
張父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站起來了,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年多了,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眼下看到自己能站起來,心裏的震驚無以表達。
他試著走了幾步,雖然不是很利索,但是也跟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於飛眼眶一紅,差點就要跪下,被於飛連忙上前阻止:“叔叔,你這是幹啥,趕緊起來,你這可會折我的壽的。”
張父激動的老淚縱橫,帶著哭腔說道:“小於,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你治好我的病可是為我們家省去了不少麻煩啊……”
於飛笑著將張父扶坐在凳子上:“叔叔太客氣了,我在公司和少東的關係最好,幫這點忙算不上什麼。”
張父擦了擦眼淚,似乎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大手一揮:“走,今天中午咱爺兩必須喝兩杯。”
“好!”見張父這樣,於飛也很是開心,這一刻,他從張父的身上看到了農村人的那種淳樸和豪爽。
兩人出了房間,來到院子,張母正端著炒好的菜出了廚房,見到於飛,說道:“小於你來的正好,趕緊過來吃飯……”
張母話剛說一半,就看到於飛身旁的自家老頭,表情一驚,手裏的盤子瞬間就掉到了地上。
“老頭子,你……”張母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父,話都說不利索了。
張父這時大笑一聲,看來心情很不錯:“多虧了小於,小於簡直就是神醫,把我的病徹底治好了,不信你看看。”
說著,張父還在自己渾身拍打幾下,以此來證明自己是真的好了。
張母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眼淚跟斷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好一會才哭著說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娘兩的苦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看到於飛,張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擦擦眼角,笑道:“小於,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今天說啥都得好好招待你一下,你和你叔叔先坐著,阿姨這就給你們殺雞吃。”
於飛想拒絕,但卻被張父拉住:“小於,你過來,咱爺兩先喝著。”
於飛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張父在院子裏的小馬紮上坐下,一邊就著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
張母做飯的速度很快,到底是農村婦女,做了大半輩子飯了,效率很高,不大會便端著豐盛的菜肴上桌。
於飛招呼張母過來也坐,吃了幾口菜之後,便問道:“阿姨,少東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張母放下筷子,臉上又升起愁容,也沒了吃飯的心思,直歎氣。
張父也是如此,沒了剛才的興致,端起酒杯“刺溜”一口灌下,歎氣道:“這事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都是我們這做長輩的不好,連累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