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叮囑一聲,“沈叔叔,您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墨寒,等下再來看您。”
“去吧。”紀世榮臉上掛著欣慰的笑意。
她剛從紀世榮的病房出來,迎麵撞上正走過來的關雲海。
她愣了愣,接著沉著臉,打算一聲不吭地從他身邊走過。
關雲海正要去看紀世榮,碰上她之後,心裏的不快冒出來,忍不住一聲諷刺,“這會兒表演二十四孝呢!”
他最擔心的就是紀墨寒重新接管紀氏,這對關氏很不利。
“關先生,我尊重您是長輩,不過您這些諷刺的話,在我這裏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懶得去理會這些難聽的話。
“你牛氣個什麼勁兒,要知道紀墨寒害得我女兒出車禍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關雲海語氣裏充滿了咄咄逼人。
這話讓沈書意頓時來氣,不滿地反駁,“到底誰害誰還不一定呢!”
這句反駁的話讓關雲海覺得沈書意在指向性的懷疑他女兒,心裏一陣不滿,“你這意思是我女兒害紀墨寒?”
“我沒有這麼說,不過關先生不也懷疑墨寒嗎?那我當然要懷疑關小姐啊。”對於這種還沒有定論的事就亂懷疑,她才不會裝啞巴虧,何況她了解紀墨寒的為人,根本不會去害人。
“倒是伶牙俐齒,我懶得跟你費唇舌,等紀墨寒醒來,我再好好兒的跟他算這筆賬!”關雲海帶著一身怒火從她旁邊走過。
沈書意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她告訴自己,不能軟弱,為了紀墨寒,她必須堅強。
回到icu室外,透過窗子看著裏麵的人,她眼圈一紅,鼻頭一酸,眼淚沒忍住,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墨寒,你怎麼還不醒呢?你知道嗎?我很想你,很想聽到你的聲音……
沈書意走後不久,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紀世榮看清來人,先是一陣吃驚,隨後冷靜表情。
醫生叮囑他要冷靜情緒,現在紀氏沒有人接管,他必須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然他垮了,紀氏就沒人打理。
他在心裏默默的寬慰自己。
自從結盟關係解除後,關雲海便不再對紀世榮好臉色看,這會兒也一樣,看他躺在病床上,非但沒有表示慰問,反而一副奚落的語氣,“你們父子倆還真是骨頭連著筋呢,一起躺在病床上,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樣特別輕鬆?”
紀世榮知道他對他不滿,也不期待能從他嘴裏得到什麼好話,反而表現得格外淡定。
“你這悶聲不吭的樣子,倒顯得我咄咄逼人,怎麼,是不是擔心紀墨寒永遠醒不過來了?”關雲海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水,假惺惺地說:“你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咱們兄弟一場,我也不希望你晚景淒涼。”
紀世榮聽了這話,無法冷靜,他激動地咳嗽了兩聲,不悅地回到:“雲海,我要強了大半輩子,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心態平和點,我不想跟你爭吵,你也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關雲海一聲冷哼,怒氣從心頭冉起,“我的女兒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讓我如何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