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的時候,我們班一個男生喜歡我們班一個女生,在那女生過生日的時候,喜歡她的男生給她買了特別大的一蛋糕,邀約了他的兄弟夥給他撐場子,又邀請了那女生的好姐妹,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們在一家餐廳給她慶祝,吃完飯,點蠟燭許過願後,一調皮的男生拿著蛋糕就給每個人臉上糊蛋糕,當時場麵格外激烈,我本來可以跑掉的,結果我最慘,糊得滿臉都是……”
沈書意至今還記得當時被糊得滿臉蛋糕的樣子。
紀墨寒在一陣沉默後,有些不信,“就這些?”
“對啊。”已經很丟臉了好麼?
隻是她丟臉的地方輕描淡寫了,所以某人聽得平平無奇,覺得一點追溯的意義也沒有。
“那你幹嘛不願說?”他還以為是她中學的時候喜歡上了某個小男生,那男生給她過了一個難忘的生日。
“那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糊得滿臉都是奶油麼?”沈書意還是忍不住想告訴他。
“為什麼?”他用手支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因為我當時很想上廁所,他們把門關著,我跑不了,隻好蹲在地上,任由他們放肆……”
她一通津津有味的還原當年的故事後,某人表情卻是異常的平靜。
沈書意感到奇怪,問:“你為什麼不笑?”
如此好笑,他竟然不笑。
而且她鼓足勇氣,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糗事拿出來供他取樂呢,他竟然一點表情也沒有。
“有什麼好笑的?”紀墨寒腦子裏已經補出了那畫麵,覺得她這種性格,肯定被那一群調皮搗蛋的男生欺負了。
“好吧,不好笑就不好笑吧。”她噘噘嘴,想想,自己竟忍不住笑了。
“傻瓜。”紀墨寒一把把她摟緊。
沈書意明白了,他之所以覺得不好笑,是覺得她被人欺負了。
這個男人,真是……
紀氏集團。
“董事長,關總找您。”助理過來彙報。
“請他進來。”紀世榮臉上閃過一絲隱憂。
“雲海,坐。”紀世榮起身招呼。
關雲海臉色不好,一來就黑著個臉給紀世榮看,並不滿地質問:“你這是要讓紀墨寒回來?”
關於紀明陽和他之間脫離父子關係的公告就在一個小時前發了出去。
關雲海在一個小時之後找來,關心的無非是紀氏集團的掌管人究竟是誰。
他無法幹涉,甚至誰接任都沒關係,隻要不是紀墨寒。
紀世榮知道關雲海因為自己女兒婚姻失敗的事對紀墨寒懷恨在心,巴不得他遭殃倒黴。
“雲海,我想有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那就是即使墨寒不在紀氏任職,依然影響不到他事業上的發展,這些年他給紀氏的貢獻就不用說了,在其他項目上的投資也十分成功,最近我才明白,其實他根本不是放不下紀氏集團總裁的職位,而是一種責任。”
隻可惜他認清得太晚了,不然也不會造成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麵。
關雲海聽了紀世榮這話,便知道他的立場改變了。
他們畢竟是父子,比起他這個外人,他的胳膊肘當然不會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