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激怒,掀開被子,幾乎赤身下床,走到她麵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向後用力,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是找死!”
說完,他把她的頭往牆上推,試圖把她撞死。
剛子見勢不妙,連忙上前去勸阻,“陽哥,萬萬使不得,她再怎麼樣,現在還有孕在身,何況這要是出了人命,我這兒也不好交代啊。”
小女孩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紀明陽製服在地上的陶優然,心裏一陣得意,“你這女人,自己不識好歹吧?”
陶優然感覺頭發生生的脫離了頭皮,頭皮一陣吃痛。
紀明陽鬆開她,警告道:“陶優然,你要是想日子過得清淨一點,那就離我遠點,要不然,你這條命,遲早要丟在我手上!”
陶優然有一肚子委屈要說,但還是忍住了。
她一個女的永遠鬥不過一個男人。
好在剛子好心,把她從包廂裏攙扶了出來。
陶優然眼淚淌了整張臉,有無數的委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剛子扶著陶優然的一路,實在忍不住好奇,小聲問:“你剛說陽哥不是紀家的兒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陶優然停住哭泣,用手擦去眼淚,看著一臉好奇的剛子,笑著說,“是不是覺得他不是紀家的兒子,連兄弟都不願跟他做了?”
剛子連忙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純屬八卦。”
既然紀明陽不把她當人看,她又何必去維護他的顏麵。
“他紀明陽哪是紀家的兒子啊,他就是個野種!”陶優然語氣裏難掩對紀明陽的憎恨。
剛子一臉疑惑,“你們倆夫妻吵架,用不著把話說這麼毒吧?”
陶優然望著他,很認真地說:“我說的是事實!”
剛子愣在原地,回過神後,發現陶優然已經離開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要是紀明陽根本不是紀家的兒子,那他幹嘛還把他當人看?
“紀少爺,別生氣了嘛。”小女孩兒叫唐爾,十九歲,在酒吧工作,自從看上紀明陽後,想方設法想和他攀上關係,現在願望達成,覺得這是一塊長期飯票,把他纏得死緊。
得知紀明陽根本不愛自己的老婆,心裏的野心更大了,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踢走原配,上位成他的老婆,所以這會兒正努力的施展媚術,企圖把他的心套牢。
“別叫我紀少爺!”紀明陽現在聽到與紀有關的字眼就一陣心煩。
曾經引以為傲的,如今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人家覺得紀家大少爺的身份光鮮亮麗,如同好看的皮囊,裏麵是再肮髒的靈魂也是受人追捧的,現如今,他和紀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好看的皮囊被脫下,隻剩下肮髒的靈魂。
唐爾被嚇了一跳,長長的假睫毛撲閃個不停,“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剛還得意他把自己的老婆凶了一頓,現在又來凶她,她心裏委屈得不行。
“因為我根本不是紀家的孩子,我是個野種……”紀明陽說完,眼眶一紅,一陣自嘲的笑,“野種你明白吧?你是我媽在外麵偷人生的!”
唐爾驚得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問:“你老婆剛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