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優然心想,不管沈書意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留下來都是禍患。
要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真是紀墨寒的,她借著肚子裏的孩子重新回到紀墨寒的身邊也不是不可能,這樣一來,她們的身份對等,甚至高她一等,肚子裏的孩子也會跟她的孩子爭寵。
想到種種,她狠厲的眼神落在了沈書意的肚子上,心裏一番盤算。
盡管這些話聽著十分刺耳,可那些話卻砸中了她的心。
是啊,紀墨寒已經和關詠愛結婚了,如果她留下這個孩子,無不讓紀墨寒覺得她是拿這個孩子作為威脅他的籌碼。
“你留下紀墨寒的孩子,是要讓這個孩子跟他一樣,一出生就是以私生子的名義,過個幾年,效仿他父親,來一場感天動地的認親儀式?”陶優然不放過半點嘲笑她的機會,接著又同情起關詠愛來,“我真不知道關家小姐受不受得起這個打擊,不過也沒關係,私生子永遠是私生子,就像紀墨寒,他有什麼資格和明陽相提並論?”
“優然,不要拿墨寒的身世說事。”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諷刺紀墨寒的話,如同紮在她身上的針,正細細密密地疼在她的身上。
“嗬,你維護他?說明你還愛著他,沈書意,你啊,還真是叫我看不懂!”陶優然不斷地冷哼,“隻可惜啊,你現在這副醜樣子,哪還有資格說愛,我要是你,早就藏在一個角落,這輩子都無聲無息的過活下去,別再出現,給所有人添堵!”
沈書意心裏一陣堵塞,她見對桌的人語氣和表情越來越激動,她淡聲道:“優然,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見她欲起身,陶優然又冷嘲一句:“你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沈書意,你懷孕的事,很快就會被紀墨寒知道,你就不怕他跑來隻問你孩子的身世?”
沈書意心頭一緊,冷淡否認,“這個孩子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就是紀明陽的了?”陶優然步步緊逼,不給她隱瞞的餘地。
“不是!”她冷著臉,有些氣惱地說:“這個孩子跟任何人都沒關係,他是我的!”
“你拿我當傻子呢!”她越是隱瞞,陶優然越覺得可疑,目光咄咄地盯著她的肚子,怒聲逼問:“孩子是明陽的,對不對?”
“孩子不是紀墨寒的,更不是紀明陽的!”她告訴自己,不能說出真相,要是紀墨寒知道了,不但影響他現在的家庭,他們之間又會繼續拉扯,所以,她不能說。
“那就是那個小白臉的?”陶優然盯著她的目光如蜇人的蜂。
小白臉?
沈書意目光一滯,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
她猛地搖頭,蹙眉道:“你別瞎猜了,這個孩子跟誰都沒關係,從今往後,他隻跟我有關係!”
有史以來,頭一次發現一向對她嘻嘻哈哈的陶優然,竟會有如此猙獰凶惡的一麵。
盡管之前她朝她一臉怒光,但也不像這會兒那麼狠毒。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陶優然現在的目光恨不得把她處死。